奔走了一會,突然看到前麵出現一大隊人在和一個人對峙。在這荒野裏突然出現這麼多人,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我再仔細看,赫然看到娟兒躺倒在路麵上,似乎已經昏迷。思佳似乎暴怒下失控,在不住狂吼。而在不遠處,我看到和這一大隊人對峙的一這個人:前負長劍,後負箭矢,用頭巾將整個腦袋層層包住,僅露出兩隻眼睛。
這人竟然是當日中了黎羸迷幻粉,落荒敗走的雙頭殺星。
卻見雙頭殺星呆立不動,手裏緊緊握住長劍,不住喘息。他身後的箭筒裏箭矢僅餘一二,看來剛才他和這夥人有過一場惡鬥。
和他對峙的大隊人裏傳出一個聲音來:“雙頭殺星,你傷了我們這麼多兄弟,今天無論如何是不會讓你走了的。你要是識相,就早些交出回春木,也少受些苦楚。”
雙頭殺星露在外麵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屑,他冷哼一聲,喘息卻越來越重,看來受了很重的傷。
我心掛娟兒的傷勢,忙跑過去抱起娟兒。眾人以為我隻是個路過的普通人,都不以為意。隻雙頭殺星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娟兒兀自昏迷不醒,我一時也看不出來她有何狀況。看著她閉目時長長的睫毛,我心裏忽然湧過無比的憐惜之情。這憐惜轉瞬又化為怒意——我冷冷問向眾人道:“是誰傷她的?”
大隊人裏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嚷道:“小子,你趕緊帶著她滾蛋,不要在這囉嗦!”
我怒目瞪了他一眼,眼光如利刀。這青年修為不深,被我氣勢壓迫,立馬噤聲。
一老者開口道:“我們在這跟此絕世魔頭決鬥,戰勢淩厲,這姑娘不巧闖入,所以被誤傷。雖然不是有意,老夫給小朋友你道個歉了!”聽聲音正是剛才叫雙頭殺星交出回春木的人。
他這麼一說,我心裏氣憤平了一些,正猶豫要不要早點抱著娟兒離開這,好給她療傷。這時候原本狂暴著的思佳看到我來,平靜下來,朝我奔過來。他奔跑間倉促,踩到了一人的腳。那人“哎呦”一聲,說道:“畜牲,找死麼?”竟舉刀砍向思佳。思佳猝不及防,竟被硬生生砍了一刀,好在他是龍族,日夕泡強體的溫泉,皮肉早刀槍不入,並無大礙。但他吃痛之下,愈發狂奔向我,撲在我懷裏,不住哀鳴。
我陡然暴怒,看這情形,哪有誤傷可言?這夥人分明是不顧人生死。我一個瞬移術移到舉刀這人的麵前,指劍出手,劍勁到處,在他胸前刺開一個洞口,一時鮮血如注。這人被劍勁催倒在地,看著胸口的傷口,不住哭喊自己要死了。
剛才說話的華衣男子見我傷了他們的人,大罵道:“你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惹到我們頭上。”說著舉起手上的武器攻向我。
我這時才發現他用的是一把紙扇。尋常紙扇用於對敵,稍微碰觸就會破碎。這紙扇在他手裏卻似乎堅硬無比,看來是他將靈力灌注其中。
當下我也不敢小覷,凝神躲開,指劍再出。他剛才見我用指勁傷人,也知道厲害,紙扇橫舉,擋住我的劍意。我這招卻是虛招,凝而不發,待他扇麵橫舉之後,我才一指點向他的麵門。我實在懊惱這夥人的蠻不講理,所以下手很重,這下擬重重點在他臉上,留下點印記,讓他以後不敢再這麼耀武揚威。
眼見他扇子再想回擋已經來不及,我的指尖劍勁要刺入他麵門,變故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