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誰傷了你啊!你一定要好起來啊!”綾波公主抓緊了賀蘭奚的手,哭得梨花帶雨。
她轉過頭,發現趙逸嵐以及沈雲卿和安覓彤還在,她便抹了眼淚,怒瞪了他們一眼:“連國師大人都保護不好,他傷成這樣,你們還活著幹什麼?滾,都給本公主滾!”
趙逸嵐等三人告退之後出了賀蘭奚的房間,趙逸嵐轉身道:“郡主,縣主,皇上和各個皇子都已到,你們還是多注意一些,盡量留在自個院子裏麵。”
安覓彤和沈雲卿點頭應下,各自回了房間。
夜畔,沈雲卿剛要躺進被子裏,賀蘭奚一把就將她拉了進去。
沈雲卿翻了個身,推開了賀蘭奚,坐了起來,她道:“國師大人,這裏不是您的房間,您還是回自己的房間去吧。”
“這怎麼不是本座的房間了?丫頭睡哪本座就睡哪。”賀蘭奚說完又粘了上來。
“是麼?你房間裏有個公主,這裏沒有,你走錯了。”沈雲卿又推開了賀蘭奚。
隻聽賀蘭奚一聲輕笑:“丫頭,你這是吃醋了?”
“沒有,隻是綾波公主為你哭得那麼傷心,還為了照顧你,整夜都留在你房間,你不去安慰她,豈不是辜負了她的一番心意?”
“躺著的那個包得怎麼醜,怎麼可能是本座?她喜歡就守著好了,這麼沒眼色,本座小丫頭就不會認錯。”賀蘭奚笑得很歡:“醋勁好大啊。”
沈雲卿轉過頭盯著賀蘭奚盯了半天,她道:“以你這樣來者不拒,死抓不放的性子,她這麼投懷送抱,你怎麼可能坐懷不亂?說,你跟她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賀蘭奚忍不住又笑了出來,他道:“本座隻跟你做過見不得人的勾當。”
沈雲卿看賀蘭奚一點也不認真,還嬉皮笑臉的樣子,她氣不打一處來,抓著賀蘭奚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丫頭,你最近小狗附身了麼?”賀蘭奚非常無奈,他收斂了笑容認真的道:“什麼來者不拒,死抓不放?除了你,你見過哪個女人敢這麼靠近本座的?放心,她也就摸過那個假貨的手。”
“那以前沒有,以後呢?是不是隻要敢靠近了,你都招收不誤啊?你走吧,趕緊走!”
沈雲卿又推開賀蘭奚,賀蘭奚十分無奈隻得一把抱著沈雲卿,把她摁在床上,然後居高臨下吻上她的唇,讓她再說不出這些沒邊際的氣話。
然而沈雲卿開始掙紮起來。賀蘭奚將她的手按下來:“丫頭,別鬧,我隻喜歡你一個,沒有別人。”
沈雲卿心一軟,耳根子一紅,扭過頭不說話了。
賀蘭奚輕輕的吻上沈雲卿的額頭,臉頰,唇,脖子,一路向下,緊接著他伸出手撫上她的腰。
沈雲卿轉過頭,她在賀蘭奚的眼裏看到了炙熱的****。
幾個畫麵閃過腦海,她心裏驀的一縮,身子也跟著顫了一顫。賀蘭奚看到了沈雲卿眼裏的恐懼,他蹙起眉頭,停了下來。
“睡吧”賀蘭奚無奈的歎了一聲,看來他的丫頭心裏有了陰影,著急不得。看得到吃不著的滋味真是難受,但他自己造的孽隻能自己受著了。
皇帝到達泰山行宮之後的第二天,大臣以及家眷也跟著到了。
在前往泰山行宮的官道之上,皇上遭遇刺客行刺,差點就傷到了龍體,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而在泰山行宮之內,賀蘭奚被襲擊身受重傷,生死未卜。
一時間,泰山行宮的氣氛變得緊張詭異起來,所有人都嗅到了泰山腳下濃烈的硝煙以及極度危險的氣息。
到達泰山行宮的人都變得十分謹慎,小心翼翼,盡量低調,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掉進萬丈深淵再爬不起來。
但這都阻止不了一場席卷一切的暴風雨的來臨,這注定是一場腥風血雨。
一間房間之內,一個太監低著頭端著一衷湯進了房間。
“奴才參見惠妃娘娘”
沈鳳儀抬眼看向那個太監,隻見他從衣袖裏取出一張紙條以及一包粉末,放在桌麵上,他道:“二公子說,現在行宮查得很嚴,這藥隻能一味一味的送,到時候齊了您混合在一起,兌上開水,要一直泡在開水裏至少兩個時辰,藥水方能製成。”
“二公子還提醒您,小不忍則亂大謀,能否報仇在此一舉。”
沈鳳儀將紙條和粉末拿了起來,她道:“告訴表哥,這一次計劃絕對不會再有紕漏,沈雲卿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那太監退了下去,她拿著手中的藥包,看了一陣子之後,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祭天?等著祭你自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