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效率很高嘛,連座駕都準備好了,你怎麼有把握我們就一定會答應與你同去?”下樓看到傅俊帶來的小汽車,高度說道。
“我注意到了,這兩天你一直研究《道德經》,大河研習太極拳。”傅俊答道。由於兼職工作對於身體是一個不小的消耗,我於是傍晚回到寢室便會照著網絡上的視頻教程學習比劃五禽戲。不過聽過傅俊的一番話之後,五禽戲似乎練成太極拳了。不過我對高度研究《道德經》的原因相當感興趣。
“大度,境界有所提高啊,都研究起這麼高深的學問了。”
“道德經說到,治人事天莫若嗇。”
“這句話你應該向錢羿傾訴。”假期的前兩天高度每天晚間回來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精神不佳的狀態。
高度歎了一口氣,不說話。
“大帥,你又是什麼情況?不會助人為樂專程來給我們當趕車夫吧?學雷鋒活動月已經過去半年了,難道下半年還有一次?”我向傅俊取樂道。
“我的爺爺一直盼望我早日給家裏延續香火。但是近期之內我還沒有這個機會和打算,所以先上武當供奉香火。都是香火,圖個吉利。”傅俊這番話說的相當正經。
“大帥,你的坐騎升級很快啊。”傅俊的座駕一夜之間由山地車變成機動車,實在令我驚奇。
“其實舌這麼回事,前些日子我爺爺的古稀生日,他退休在家又閑不住,幾個兒女便買了這麼一兩車子給他代步,於是它就將新車的磨合工作交由我了。”
“我猜想老人家平常的運動應該是打高爾夫和開高爾夫。”高度說。
“不,他日常喜歡看高爾基和玩棋牌,尤愛象棋。”
“老爺子晚年生活很有樂趣。”我說道。
“你技術行不行?快拿出駕照給我看看,是不是用學生證冒充的。”出校門,傅俊挺直腰杆伸直脖子雙眼不眨,以龜速在行駛。高度於是忍不住發問。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本地拓海。”接下來,傅俊仍然小新謹慎,寧可忍受被三輪車超車的屈辱,也不願冒一點點的風險去超越自行車。
“你這是本地拓海的水平?我怎麼感覺更像阿木。”我揶揄道。
出了收費站,傅俊長舒一口氣,“剛剛還在市區,寧停三分,不爭一秒。”
傅俊一看就是剛拿到駕駛本子不久,連教練常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依然記得清楚。他踩下油門,調高檔位,車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剛剛在市區窩囊的憋屈,對油門的反應極快,吐了一口黑氣,揚起一陣微塵,向前駛去,很有幾分一騎絕塵的意思。我一路上感歎土豪的生活真是奢腐,不過有幸沾光,感覺著實不錯。我心裏的又一個念頭開始做分析:小夥子就是太年輕沒見過世麵,冒出個念頭都似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