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夜不大不小的一場雨,坑坑窪窪的地麵,有些積水,混合著塵土,一腳下去,有些四濺的泥漿。街道兩旁,簡單低矮的房屋,偶爾會見到歪歪斜斜插著的木條,上麵纏繞著鐵絲,縱橫交錯,形成不規則的網。鐵絲網後麵的牆體,有著大大小小的裂痕,就像那風吹雨打之後殘破的蛛網,放眼望去,無一不彰顯著末世的破敗。
前麵不遠處的街口,幾個衣衫襤褸,滿臉淫欲的流民,亢奮的將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拖進髒亂有些昏暗的幽深巷道。殘酷的狂笑,幾乎淹沒了那顯得稚嫩的淒厲慘叫,慘叫聲逐漸的變得柔弱,以至於消失不見,那狂笑聲卻是越發的高亢,混著這街道上本不明顯的嘈雜,那聲音似乎成了唯一的聲響。
沒人去管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在他們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沒有太多的時間,那幾個流民從巷道中出來,手中分別扛著瘦弱短小的胳膊手腳,那被截斷的地方,鮮血還不斷的滴落在地上,與泥漿混合,唯留下空氣中的血腥。放肆的笑聲,意味著他們或許能用這些上好的肉換來小半餐食物,畢竟沒有受到輻射鮮嫩的肉其價值還是比較高的。
隻是在他們不曾注意的時候,周圍變得異常的安靜,用死寂來形容也不為過。
但凡看到從街口另一端走過來的人,無一不是露出或幸災樂禍或興奮的表情,當然還有那些男人眼中極力隱藏的淫邪與貪婪,但是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唯恐驚擾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的主人,她是末世的的一方霸主,某些人眼中的神。
接近腿彎的高梆靴,左側結了蝴蝶結的開叉超短皮裙,行動間隱隱的能看到白色的質地柔軟的底褲,與皮裙同材料的抹胸,似乎隻要一拉下邊緣處的細繩,就能輕易的將其脫下,左邊手臂,帶著臂環。幾排型號不一的子彈,如同裝飾品一樣,或斜跨肩上,或纏在腰間。大腿兩側,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可以猜想,或許都是她的武器。
高挑、凹凸有致的身材,均勻有著淡淡光澤的麥色肌膚,腰腹,大腿,手臂,緊致漂亮充滿野性,誰也不能小覷他們所能爆發出的力量。絕美的五官,上挑的眼角,長長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帶著手套的左手握著最新改造六管槍,其重量足以將一個普通的成年男人壓趴下,她卻隨意的扛在肩上。右手,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沒有任何字跡的白香煙,淡淡的煙霧繚繞,殷紅的唇輕輕的吸一口,愜意的吐出。
注意到了前麵的情況,駐足,三十度的微抬下巴,那雙眼睛,純淨的像一塵不染的池水,也冷漠得像極地之下永不融化的寒冰,有人說,隻有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不死幽魂,才會有這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可怕目光。嘴角勾起,笑容的完美,就是嚴格訓練的淑女,隻是如同眼神一樣,沒有絲毫的溫度。
又吸了一口煙,手指輕輕一彈,上前兩步,踩上去,徹底的踩進了泥漿中。
肩上的槍,劃出一個弧度,沒有所謂的瞄準,開槍,隻一支槍管飛出一顆子彈,子彈飛行的路線,竟是說不出的詭異,砰砰砰的接連幾聲,笑聲戛然而止,紅與白四濺開來,那是腦漿與血混合的顏色。一槍爆數個人頭。
又從腰間拿出一支煙,點上,繼續向前,在這女人極少極少,漂亮女人更是不會出現的地方,她顯得悠閑自在。末世中女人的美,她就是榜樣,她就是極致。嬌滴滴,柔柔弱弱,那麼你隻會淪為男人的玩物,別人口中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