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處低穀,但總不能讓不快樂成為人生的主要部分。苦中作樂,是一種積極的生活態度。苦中哀苦,這樣的狀態豈不是很悲哀。
黑魅的手藝讓大家都讚不絕口,小茵和喬水心嚷嚷著出去後要拜師學藝,小惠也是同樣舉手讚成。這一頓飯,雖然是在困境中,但大家的心情卻因重聚而開心,並不為這些負麵事物所左右。
張允本來想借著大家聚在一起吃飯的時間將自己當時所想給說一遍,可又想起黑魅的囑咐,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冷豔女子似乎看出張允的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卻也並沒有說話。
每每這種時候,隻要喝上一口酒,便能讓人清醒許多,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更何況此時的葡萄美酒夜光杯,讓人如癡如醉,腦子得到前所未有的清明。卻不料,借酒澆愁愁更愁。杯中酒,如同被施了魔咒一樣,讓張允在杯酒之中恍惚間看到了千語花的身影。所有的事物交雜在一起,頭痛欲裂。
醉了?非也,有時候看到一個最思念的人不一定非要等到醉後。
胖子不在這裏,能喝酒的也隻有算不得先生他們倆,可也都隻是一杯便不敢再續。不過讓張允吃驚的是,黑魅竟然也端起了酒杯,與張允同飲。張允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千語花就坐在自己身邊,正舉杯痛飲。定睛一看,卻又不是,心中不由一陣絞痛。
大家就像是落難被困住的難民,其實該說本來就是。聚在一起時而暢談所有,時而沉默不語。一頓飯吃得忘記時間,忘記空間,有的人清醒,有的人卻爛醉如泥。
如果此時藍宮宮主她們去而複返,來個回馬槍,估計大家都會死的很慘。可幸運的是,事實卻並非如此。而且她們如果真要動手,當時就已經動手了,何必等到回馬槍?他們這裏根本沒有與之相抗的能力,雖然人多,卻都是些老人弱女,如何能與她們對抗?
可她們卻並沒有動手,不知這又是為何。
算不得先生說道:“我們被困在一個父親為女兒專心設置的牢籠中,你們有沒有什麼看法?”
黑魅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張允半醉半醒之間,本來就想把當時自己心裏的猜測說出來,此時見算不得先生先開口,自然就舉手表示自己有想法。大家都看向他,他也不像以前一樣還要臉紅上半分鍾,然後才慢吞吞說出來。此時借著半肚子酒氣,將這或將根本不可能的想法給說了一遍。
大家聽完之後都是沉默,誰都沒有說話。算不得先生他們三位老者微微點頭,表示默許張允的看法。小惠驚道:“那會不會就在當年弱水聖女的閨房呢?那裏最不會讓別人發現,又很容易讓弱水聖女知道。”
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張允猛地站起身來,結果由於太過著急,加上爛醉,眼前一黑,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就往後倒下。這可把大家都嚇壞了,小惠的眼睛都紅了,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心道難道是食物有毒?忙跑過去看張允。卻見張允自己又慢慢爬起來,這才轉淚眼為笑臉,鬆了口氣。
問他怎麼回事,他則搖頭表示沒事。“那還等什麼,咱們去閨房找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