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胖子扶著張允上來,由於上麵光線昏暗,而且都還沉浸在張允死裏逃生的喜悅之中。而且被張允勾著脖子,隻能扮演一個駝腰老頭的形象,也並沒有注意到這平台上竟然突然擺著一副如此巨大的棺槨。也是因為這上麵的東西他早就已經看過了,自然也不會太在意。
胖子這人看似大大咧咧,但其實心思十分縝密。此時他都眉頭緊皺,變了臉色,說明事情肯定有什麼蹊蹺。兩個人想問題,總是比一個人想問題要好,畢竟有時候需要聽聽大家的看法。不過此時就隻有兩個人,所以更需要同伴的看法。
張允把事情在腦海中再重演一遍,掉入古墓,差點被挫骨揚灰。然後走上石階,胖子踩到機關,整個石階變成一片火海。除了這個火海之外,原本沒有的這副巨大的鎏金棺槨也出現了。
可這是為什麼胖子踩到一個機關之後,會出現兩處連鎖反應呢?難道胖子不止觸發了一個機關?
把這個與胖子一問,胖子繼續陷入沉思,搖頭道:“沒有啊,胖爺我當時就隻踩了這個機關,腸子都要悔青了,哪裏還敢去踩第二個機關呀?”
看胖子不像是胡說八道,張允陷入沉思:“如果隻是這麼一個機關,為什麼會連著這巨大的棺槨也一並出來了呢?這棺槨當時既然不在,那就說明是藏得極好,說明不想讓人看到。咱們掉下來遇見的挫骨鋼刀也是這個原因,墓主人不願受到打擾。可這一個機關既聯動了殺人之火,又牽扯著把棺槨也現了出來。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胖子突然一聲驚叫,臉色有些詭異:“胖爺我怎麼感覺,這墓主人似乎是故意想要我們給他開棺呢?”
如果是平時,張允聽到胖子這句話,肯定又要奚落他。可是此時,卻隻覺得不可思議。哪有墓主人是故意讓後來人開棺的?既然想讓後來人開棺,又為何會設下置人死地的機關呢?難道說,是要有絕對實力躲過這致命機關的人才夠資格給他開棺?
就在這時,棺槨上又傳來一震。此時隔得很近,兩人都被嚇得一跳。同時也聽得真切,這聲音竟然是從棺槨裏麵傳出來的。想到此處,兩人同時一個哆嗦,好在圓台夠大,不然還要掉下去。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之可怕,好像皮鞭抽打在自己的心口上。
胖子臉色慘白,指著這鎏金棺槨:“你有沒有感覺,這好像不是那女鬼能夠弄出來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張允擺了擺手,示意先讓自己消化一下這聲音,這古墓裏麵絕對不尋常。他何嚐又不是聽得真切呢,這聲音確確實實就是從這棺槨裏麵發出來的。可是,這棺槨裏麵裝的棺材,棺材裏麵裝的死人,這死人在裏麵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呢?
好像是在回應剛才胖子說的話一樣,棺槨又是一震。兩人嚇得是麵麵相覷,額上的冷汗顆大如豆。簡直是一驚未消,一驚又起。胖子擦了擦臉上的虛汗,對張允輕聲說:“你怎麼看?這裏麵好像不尋常哪。我們要不要打開來看看?反正咱們現在有槍有炮,這裏麵就算是個粽子,咱們兩杆槍讓他死的透徹點。他現在留在世上,那隻是空餘痛苦,永世墮不入輪回,咱們這是做好事。”
張允知道胖子是還惦記著裏麵的寶貝,這家夥是中了他表哥的毒不輕啊。虧他以前還是劫血盟的人,真是悲哀。沒好氣地罵道:“開什麼開,嫌命長啊?你他娘的能不能積點口德,咱們現在可是在他的地盤上,你這還讓他死的透徹點,人家肯定現在已經和你翻臉了。這可不是咱們凡間,這是妖界。要是裏麵真有什麼怪物,你這一放出來,那豈不是貽害天下嗎?你看這上麵刻的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震住這怪物的符咒呢。”
胖子聽到張允說這上麵雕刻的生平是鎮邪的符咒,頓時笑的人仰馬翻。“張大哥啊,胖爺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好不。你家的棺材上麵畫符咒的啊?這是墓主人生平啊。如果這隻是震住一隻怪物的話,有必要建這麼大規模的空間嗎?隨便找個深坑就給埋了好嗎。我看呐,這墓主人肯定是有什麼遺願未了,要咱們開棺來給她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