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巧就巧在這些燈奴是兩兩相對的,這麼左右出擊,必然會在中間相撞。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拚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往上走,誰會想到要去靠近機關才是活下來的希望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說,如果停在中間的話,那必死無疑。
此時已經沒有多餘的考慮時間,這個辦法自己也有八成的把握,此時就算不行,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這是此時能夠想到的最好也是最後的辦法了。
當即不再往上爬,一個翻滾,就往那燈奴腳下溜去。幾乎就在此時,忽聽嘭的一連串呼嘯齊響,其中的時間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張允身在其中,感受真切,那種立體音的效果,簡直是體驗到了淋漓盡致。炙熱的氣浪撲麵而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燒焦的味道。呼嘯聲中,張允還能清晰無比的地聽見自己頭發被燒的劈啪作響。
我靠!原來是火呀。張允心裏暗罵,我靠,真是千算萬算,卻沒料到這他娘的竟然會是火。也不由得暗罵自己太笨,看到燈奴嘴巴裏麵出現紅光的時候,竟然會以為是熔岩,當時的人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把熔岩作為機關發射出來啊。當時怎麼就沒想到裏麵竟然會是火呢?
此時的燈奴就像一個個表演噴火的雜技演員,不過這火可要比雜技表演的火要恐怖百倍。猶如一瞬間無數條火龍飛出,似乎要燒盡這侵入古墓的盜墓賊。而且這些燈奴在噴出火龍的同時,脖子竟然扭了一些距離,剛好填補了所有的空缺。從胖子那個角度看過來,整個台階全都被火龍覆蓋,真真切切的就是一片火海。
胖子的叫喊聲在這空曠的空間內回蕩不絕,看到眼下的這一片火海,心中頹然。一陣自責浮上心頭,暗罵如果不是自己執意要來這鬼地方看看,可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剛才如果不是自己太過於莽撞,將他拋之不顧,先跑上來踩了機關,張允此時也不會被燒死。就算自己能出去,這讓自己怎麼和花姑娘交代啊?
心力交瘁之下,把盾牌恨恨地摔在地上。看著眼下的火海,真想自己也一頭鑽進去。
坐倒在地,什麼也不管了,管他什麼女鬼男鬼的,管他什麼是生是死的。雙手用力地搓著臉,一直搓一直搓,好像要把臉皮給搓下來一樣。
這些燈奴口裏的火足足噴了近兩分鍾,就連腳下的地板石頭的階梯都被燒得火紅,所有燈奴的臉,都變成了紅色,猙獰之中還帶有一絲滑稽。再看那石階上,哪裏還有張允的半點蹤影?
胖子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悲涼,這樣的高溫,果然,是燒的連灰都沒了。命硬如他,竟然也還是落得一個火葬的下場。“騷張啊,你就安心去吧。不過你一定要保護胖爺我,胖爺我要為你報仇,這不管是誰的墓,就算是妖老大的墓,今天胖爺我都要給他掀個底兒朝天。你如果在天有靈的話,可一定要保護我啊。”
本來因為機關觸動,所以向前移動了不遠的燈奴開始傳來歸位的聲音。
“保護你爺爺……你在說什麼呢?我是這麼容易死的嗎我。你不也說了嗎,我可是妖界的救世主,區區一點火,能奈我何?”
就在這時,從一個燈奴後麵蹣跚著走出來一個人,跌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用自己聽了都覺得可怕的聲音說這話。麵目焦黑,一雙眼睛和一口白牙格外的搶眼。手一不小心碰到了燈奴身上,燙的大叫。“你他娘的還不老實,當時就說你像是盜墓的,你還不承認,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胖子一看,先是一愣,這妖界幾千年的古墓裏麵出黑人,這唱的是哪一出呀。不過這聲音十分熟悉,還有那一雙眼睛,也是熟悉無比啊。這人不是其他,正是張允。
大喜之下,忙爬起身,把盾牌一收,就下去扶張允。嚴重脫水的張允此時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趴在胖子肩上,腳都走不動了。胖子也老實不客氣,直接一把將其扛了起來。雖然不雅觀,但是張允此時也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了。
來到上麵的平台上,張允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好在自己身上還有水,咕咚咕咚一瓶水幾口就告盡了,人總算緩過了神來。又倒了點水把臉清洗了一下,往常一樣帥氣的麵龐終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