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一旁已經把防毒麵具戴了起來,說話的聲音有些微妙的變化,聽起來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竟然把張允直接升級成了隊長同誌。
千語花冷冷地瞪了胖子一眼,胖子頓時噤聲不語了。又再一次要求張允把防毒麵具拿出來。卻不料張允這一次也十分堅決,怔怔地看著她。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千語花也臉色微怒,伸出了手讓張允給她防毒麵具。這一下張允算是徹底沒轍了,他對千語花是最沒有抵抗力的,此時她還是堅持,自己瞬間就沒了防禦力了,剛才的堅持當即就崩潰了。胖子想要開口製止張允,卻見張允已經拿出三個防毒麵具,交在她手裏。
正想說喪氣話,卻見千語花將他擁在懷裏,輕聲附在她耳邊說:“如果這一次你敢出事,我一定不放過你。”
在胖子驚訝的目光下,回頭就把防毒麵具交給了冷豔女子和小惠。小惠還在莫名其妙,奇怪張允給了她麵具,為何還要離開。因為她還是覺得沒必要在這裏,沒必要看這裏白天和黑夜的變化。萬一舊魘花並不是靠花粉導致人發瘋,那豈不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嗎?
不過小惠此時的堅持已經無力,在千語花妥協的時候就已經無力了。
看著千語花她們出去的背影,張允心裏突然感覺輕鬆了太多太多,因為此時的心裏沒有太多的牽掛,當然,這絕對不是把她們當成是包袱一樣。忙把防毒麵具戴上,別到時候真被胖子一語成讖了,等到中招再戴,就一點用也沒有了。
其實張允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當時荒野老妖和他說起遠古的舊魘花災難。人們不管是折還是拔,都能讓人們聞到一種香味,從而導致了癲狂。這很可能就是因為折拔的時候,導致了舊魘花的花粉飄散在空氣中,所以才出現這種慘案。
而直接用火燒舊魘花,便能讓花死亡,而人不發瘋。這說明火焰對舊魘花有一種絕對的克製,至少,能不讓它的花粉飄灑出來的同時將其焚毀。甚至,可能是它的花粉接觸到火焰便會失去效力。
千語花她們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漆黑的甬道中,胖子輕聲問張允:“咱們哥倆現在就這麼傻傻地站在這裏等事情變化嗎?要不要做點什麼應急的準備啊?比如說去那甬道口,萬一要是出事,咱們也好逃。”
張允心中苦笑:“如果是舊魘花,你中招的話你還能知道,還能逃嗎?那是直接就發瘋了,咱們倆最多可能隻活一個,哪裏還輪得到你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呀。不過既然火焰對舊魘花有十足的克製,那咱們燒堆火出來。”
胖子一聽,點頭表示有道理,忙開始從自己的空間袋,找出來一些固體燃料。隨著胖子的一個響指,火焰已經騰了起來,但根本不足以照亮這偌大空間。
張允想起當時城民在這裏麵進行挖掘,說不定會留下什麼木質工具。手電往周圍一照,果然就讓他在那根看上去最長的石柱旁邊,看到了一些斷掉的木頭,相比肯定是城民們挖掘時廢棄的工具。心中一喜,就走過去想拾來讓這火燒的更旺一點。
結果那些木頭根本就已經腐朽不堪,一碰就碎成了土木屑,根本拿不起來。於是幹脆叫來胖子,就地再做一個火源。雖然木頭受潮嚴重,但在胖子的火下,還是燒了起來。
不過張允覺得這火燒的不夠大,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火勢。固體燃料那邊剛開始並沒有太大的火焰,但是由於胖子又加了幾根,火光頓時就洶湧起來。
張允招呼胖子一起坐在火堆邊,兩人坐下一邊舒舒服服地烤火,一邊看著手表等天黑。這大冬天下著雪,最晚也就等到六點就天黑了。也不知道這裏麵的變化究竟是不是按照外麵肉眼看到的天黑來判斷的,還是說是在什麼時辰才會出現變化。如果是時辰的話,那幹脆不用亂猜了,因為他對於時辰是一點兒概念也沒有。
胖子突然開口問:“說實話,你對你剛才的話到底有幾分把握?胖爺我可是舍命陪君子了,你可不能害死胖爺我。”
張允看了胖子一眼,苦笑搖頭,露出一副悲切的表情。胖子一看頓時心涼了大半截,正想開罵。卻見張允轉而笑道:“別擔心,我自有我的道理。而且你自己都同意留下來了,你肯定也覺得這有道理不是嗎?舊魘花怕火,就算咱們的防毒麵具沒用,那也並不能在火源旁邊對我們造成什麼危害。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你他娘的那甩火球到底能不能準頭好一點?上次打一隻蟲子,老半天都被打中,蟲子都被你笑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