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縣衙到了,卻沒有去過監獄,倒也算是一大憾事。當然,這監獄生活,還是不要經曆的好,雖然說會是一大缺憾,但人生不完美才精彩,不是嗎?
早年就聽聞過有高手自負去挑戰監獄,各種稀奇古怪的監獄,他都去試。這種人就是為了純粹的快感,享受以自己的能力逃出監獄時的那種快感。當然,張允還沒有自負到那種程度。現在科技發達,一山還比一山高,劫血盟的縛仙樓可謂是最可怕的監獄,真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帶他們進來的那名士卒在縣太爺的耳邊輕言幾聲,估計是把情況就著一說。大家心裏隻道不好,估計是讓這士卒給騙了,他奶奶的騙到衙門之後,然後要關門放狗了嗎?
張允的手下意識的接近空間戒指,準備隨時取槍打狗。卻不料,坐在大堂之上的縣太爺緩緩起身,換了一臉和氣的笑容:“來來!遠道來的客人們,堂後請。”
說著已經往大堂後門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大家眼前。那帶頭士卒招呼各位,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他們進來。
這唱的是哪一出呀?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經不早了,估計再有倆小時就要天黑了。這縣太爺是什麼意思啊?留他們在這裏吃晚飯不成?張允心裏思索著,待會縣太爺會對他們說什麼。不過既然縣太爺把他們請進後堂,那就說明,對於胖子殺人這回事,很可能還有別的說法。至少,應該沒事才對。
惹事的是胖子,他此時也想不了太多,就跟了進去。
夢魘約自己在野味客棧見麵,那說明他很可能一直都在客棧裏麵,隻等著張允他們進去了。可沒想到胖子鬧出這麼一個事情來,這簡直是把本來就要成功的交易增加了難度。張允不由有些埋怨胖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胖子回頭看了看張允,似乎是想問張允怎麼看這事情。張允無奈地瞪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看著辦吧。心說
反正現在自己人多,就算這縣太爺是想關門放狗,那也根本不是問題。萬一要是不行,直接一捆炸藥炸了這裏,到時候妖後問起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惡人為官,以百姓為芻狗。他既然不仁,那就不能怪別人不義。相信妖後是明白事理的人,肯定不會怪罪的。
隨著士卒來到西廂房中,見到縣太爺已經換了便服坐在八仙桌前。看到他們過來,忙招手讓他們進去。
大家魚貫而入,裏麵十分的溫暖。桌中央擺著一口小鍋,裏麵燒著水,水中放著幾壇小酒,正冒著熱氣呢。在這寒冬臘月看到這樣煮酒的場麵,讓張允突然想起當年的‘煮酒論英雄’。心說難道這縣太爺還有這等覺悟,找他們過來煮酒論英雄嗎?論誰?妖後和夜妖子?
‘今有夜妖,不死三軍,可為英雄?’
‘塚中枯骨,必然塵歸塵,土歸土矣!’
一番胡思亂想,張允忙驅散這雜亂的思緒,思緒再度回到這間屋子。
本來寬闊的廂房,被他們這麼十六人這麼一充斥,就顯得十分擁擠。不過那突擊隊長十分的明白事理,當即就讓突擊隊員們都退了出來,站在外麵,儼然就像一支護衛隊。縣太爺尷尬一笑,對他們幾人更多了幾分尊敬。
看著突擊隊員們出去,張允也覺得不舒服,搞得好像他們就像下人一樣。但冷豔女子並沒有任何表示,也不敢多嘴。
不過他們才出去,就已經被士卒請到了另一件廂房,看來並不會把他們晾在外麵喝西北風。
說來也怪,這縣太爺叫他們進來,卻一言不發,搞得一屋子的氣氛十分尷尬,甚至於有些凝重。
不一會兒,就聞見一陣香味襲來,大家循味看去,卻是兩位下人正端著美食佳肴走進廂房。當時大家心裏就樂了,不過同時也是一陣疑惑,難道這縣太爺就是這麼招待犯罪分子的嗎?這也太神奇了吧,新型的牢犯教育方式?殺了人還有大餐吃。那人人都去犯罪殺人,幹脆就是對殺,贏了,縣太爺就會奉獻大餐。
不過張允又想到了另一種答案,那就是縣太爺難道是在請他們吃最後一頓飯。這天色漸晚,難不成這就是‘最後的晚餐’嗎?
想著張允心裏不由一陣發毛,看著桌上讓人口水直流的美食,咽了口口水,這裏麵會不會下了毒呢?這縣太爺看他們人數眾多,知道正麵衝突對他們百害而無一利,所以才故意假裝以和待他們,然後在飯菜中下毒,把他們一鍋端了。想到此處,心裏頓時是一陣忿然,心道好狠毒的縣太爺。再看縣太爺那和藹的麵孔,此時隻覺得忒假,笑裏藏刀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