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聽了急道:“那該怎麼處理呀?騷張,要不你先幫我抓抓,胖爺我要被癢死了。”
張允眉頭深撇,心說你這我要怎麼下手啊,整個背都像刺蝟一樣了,還是省省吧,這隻能拿樹枝給你搓。束手無策,隻能轉頭向冷豔女子求助,她道:“用火,把傷口烤一遍就沒事了。”
胖子一聽就懵了,忙道:“那……那大姐,有沒有什麼其它的辦法呀?從來都隻有胖爺我烤別人,沒有別人烤我的份的。這一次胖爺我豈不是要把臉丟盡了嗎?”
冷豔女子轉過臉去,似乎根本沒聽到胖子的話。千語花點了點頭,道:“胖子,你就忍著點,隻不過烤焦一層皮。總好過到時候全身長滿白毛,非得學浴火鳳凰才能活命要好吧。”
胖子這次不說話了,似乎是絕望了,也是妥協了。眉月遞給張允一支火把,張允才接過來,胖子臉就白了,大罵:“你們他娘的是要把胖爺我燒死還是怎麼地?這麼大的火把,烤豬呢你們。我說你們是不是故意為難胖爺我呀?就沒有小一點的火把嗎?你們還不如幹脆燒林子,胖爺我去火裏打滾得了。”
張允看著手裏的火把也是想笑,心說這真他娘的是要烤豬了。於是自製了一個簡易火把,點上火後就小心翼翼地給胖子燙背。
火才碰到那白毛,胖子就像殺豬一樣慘叫。邊叫邊罵:“快換人快換人,騷張你這家夥公報私仇。去你奶奶的,你別燒胖爺我的肉呀,悠著點……”
白毛在火的燒焚下,如冰雪般消融。也露出了胖子白胖胖的肉背,背上竟然密密麻麻全是傷口。燒到後來,胖子的慘叫聲漸漸沒了,即便肉都被烤焦了,奇怪的是胖子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可火把上的火焰跳躍,根本不是能控製的。張允一個不小心,把胖子的衣服給燒了起來。冷豔女子一擺手,胖子後背整個都生起薄薄的冰霜,凍得他渾身直顫。
胖子雖然一直罵罵咧咧,但事情好歹算是解決了。白毛被火燒過之後,已經不再出現,而且傷口似乎好的也特別快。不過後背這麼大一個窟窿,胖子隻能換一套衣服之後才繼續上路。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卻,忽然而已。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竟然已經到了下午三點了。
張允想起此時才剛上山不遠,這麼大的崇關嶺,也不知道要在林子裏鑽幾天?在這裏麵過夜是在所難免,這就讓人為難了,這麼茂密的林子,危機四伏。也不知道那畸形兒有沒有什麼兄弟姐妹的,要是來個那麼一桌子,那估計又是一場廝殺。
胖子顯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抬頭看了看枝椏密集的上空,隻有絲縷光線透射下來。加上天空本來就陰沉沉的,在下麵有些地方都不得不打起礦燈。道:“今天夜裏肯定是不能睡了,我倒不是怕那什麼狗屁畸形兒。一沒搭帳篷的地方,而且夜間出來活動的野獸往往更加可怕。二是這他娘的在外麵守夜,第二天能被鳥屎埋了。”
被他這麼一說,千語花和眉月直嫌他惡心,也不去理會他。不過他說的晚上趕路倒是實在話。張允道:“狗屁畸形兒倒也真不是什麼特別可怕的東西,比起當時在洞裏遇見的那些人臉猴,這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我在想,入夜之後,萬一遇上變故,打著礦燈也不方便應戰呐。”
胖子嘿嘿一笑:“那要不咱們現在往回走,胖爺我一把火把這崇關嶺燒成光頭嶺。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到時候任它裏麵躲著什麼怪物,咱們還不是打現成的嘛。”
千語花白眼一翻,罵道:“這崇關嶺延綿千裏,你這一把火,能把整個妖界都給震驚了。”
胖子不以為然:“這有什麼關係。咱們騷張是妖界的大英雄,英雄出動,自然要風風光光的,昨夜在長涉河那隻是一個預演,這才是正戲。”
眉月道:“這自然是風風光光,到時候夜妖子的人過來,直接成了風風光光的葬禮。”
張允道:“這裏這麼多峰,你得燒到猴年馬月才能完。而且這天看起來馬上就要下雨了,你這估計燒不起來。”
胖子得意道:“你這就是太小看胖爺我了,胖爺我的火能被這龍王爺的口水吐滅嗎?開玩笑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