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點,胖子和張允又繼續去昨天那裏訓練劍術。眉月則說那裏太無聊,就帶千語花他們一起去逛逛街。
可能是由於有事情要做,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又到了下午了。張允早早辭別劍師,說還有要事要辦。劍師對他們的印象很好,而且還是妖後的客人,十分熱情的邀請他下次再來。
走出兵營,胖子問:“什麼事啊?這麼急。”
“我想去見見妖後,你和我一起去吧。”
妖後對於張允和胖子的拜見頗有些吃驚,她此時正在喝下午茶,見兩人行色匆匆,便問何事。
張允就把夢魘的事情與妖後一說,前一晚的夢境,其實眉月已經和妖後說過了。但是聽到昨晚的事情之後,她也陷入了沉思。
“女王,這夢魘拿著那什麼花有什麼用?你們覺得會不會是這樣,他叫夢魘,那花叫……哦對,舊魘花。都有一個魘字,會不會對他的能力有絕對幫助呢?”胖子看大家都不說話了,就開口說道,結果根本不記得那花名,被張允提醒才知道。
妖後若有所思的點頭,道:“舊魘花,原是夢魘的本命花。無數年前老妖帝將其封在留生洞中,讓他變成魂體,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精神體。”
張允駭然:“如果為他取得舊魘花,那豈不是要無敵?他為什麼不自己去取花呢?”
胖子道:“這還用問嗎?他肯定有什麼困難,導致他根本取不走花,所以才會選擇找你。他肯定是覺得你反正要去那裏,就讓你順手牽羊吧。”
張允一臉的驚愕,搖頭道:“在夢裏,他好像並不知道我要去那裏。不過問題不在這裏,問題是我該怎麼做?如果不幫他取花,他肯定會報複我。”
妖後點頭,彈指一揮,一道紅光射入張允胸口。張允隻覺一團熱流襲遍全身,就問妖後是怎麼回事。
“現在夢魘已經無法侵入你的夢境了,他的事情,你忘了就行。如果他取得舊魘花,那將是比夜妖子更加可怕的劫難。”
告別妖後,兩人剛走出門,迎麵就碰上了千語花她們。把事情一說,幾人也都鬆了口氣。
晚餐過後,冷豔女子早早地就回房了。可能因為明天又有新的旅程的原因,大家心裏都有些小情緒難以自控。
這一夜,太平長安。
第二天一早,眉月一如既往的挨個敲門,等張允他們開門之後。她臉色微有些奇怪的走進來,說:“昨晚怎麼了?那個小妹妹怎麼今天早上敲門都沒反應呀?不是通常最積極的嘛。”
張允一聽臉色就變了,心裏咯噔了一聲,奪門而出,就去推門,結果發現門是鎖著的。胖子剛好出來,看張允這樣,道:“我說騷張,你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呀。小惠說不定在換衣服呢,你他娘的想看不成?我怕到時候花姑娘抽死你。”
“小惠,吃飯了,起床了。”
張允朝裏麵叫了兩聲,裏麵卻並沒有反應。此時胖子的臉色也變了,說心裏話,如果是他這樣叫,裏麵的小惠不答也不怎麼奇怪,可是張允這樣叫,小惠如果聽見,不管是做什麼事,總是會知會一聲的。然而此時卻沒有,那隻能說明,肯定出事了!
不等胖子他們開始撞門,一道銀光乍現,整扇門變成一麵巨大的冰塊,哢嚓聲中破裂,變成一塊塊冰塊掉在地上。
張允轉頭看到冷豔女子不知何時已經站門口了,感激的看了一眼,也不管她這麼做的理由,或者說是不是太破壞公物了,直接往屋裏走去。
小惠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煞白,渾身直哆嗦,顯得十分痛苦。
胖子叫了兩聲,一點反應也沒有。大家看到的時候都很清楚,因為這樣的情況在張允身上也出現過,那是夢魘存在她夢境中的緣故。
“這他娘的怎麼回事?怎麼又找上小惠了?”胖子額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顯然火急,可是又不知道該對誰發作,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救小惠。憋著一肚子的火氣,一拍桌板,差點把整張桌子給拍散了架。
張允急道:“快請妖後來。”
眉月點頭正要離開,冷豔女子突然說道:“不必了!”
眾人不解她為什麼說這話,她指了指桌上。胖子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忙抬手離開。
桌上有字,由於冷豔女子的關係,桌上的字是以冰霜形式展現出來的。想來原本是用水寫而成,隻是奇怪,這是何時寫的呢?難道就是剛才嗎?在這麼多人眼皮底下寫字,而且還有冷豔女子在,怕是做不到。那如果是夜間所寫,水漬為何不蒸發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