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月揚眉得意道:“你確定要交通工具?”
之後,幾人還是徒步走到了眉月說的好玩的地方。之所以徒步,那是因為眉月後來對胖子說的交通工具竟然是牛。當時胖子就怒了,說他娘的看風景還要學王二小騎牛。
而眉月說的好地方,竟然就是高山上的一片草地。這裏幾乎什麼也沒有,隻有一棵大樹下掛著一架秋千。
胖子咂舌:“姑娘,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這秋千結實不結實呀?胖爺我這體重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啊?再說這就一架秋千,咱們有六個人,怎麼蕩呢?難不成要學猴子抓著藤蔓蕩嗎?”
說著就要往秋千上坐,這可把眉月嚇壞了,忙把他喝住。說:“難道你沒看出來這是連理之木嗎?這秋千可不是誰都能坐的。”
這是連理之木,大家一眼自然就能看出來,可是這和秋千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呢?
“這秋千,代表著愛情的永恒。這是一個平凡的故事……”
這秋千是一個平凡的妖民為他的妻子所搭,當時他的妻子修行走火入魔,已至生命的末年。他在這連理樹下搭好這架秋千,意為永遠愛她。之後,他妻子走後,他將其葬於樹下。而他也終鬱鬱寡歡,隨她而去,也葬於樹下。
“原來這裏還有一個這麼淒美的故事。”小惠感歎道。
胖子卻想到的是樹下的死人,可能對於經曆過喪屍的人來說,死人的確很可怕。道:“故事雖然淒美,但是和咱們現在的目的沒關係。難道咱們要坐在這裏和他們說說話,談談心嗎?胖爺我可沒這個興趣。”
眉月看胖子這樣,也實在沒辦法,就說:“跟我來吧。”
才走出去沒幾步,突然眼前一亮,隻見眼下一大片五彩繽紛的景象映入眼簾,一塊殷紅、一塊翠綠、一塊橙黃……五彩繽紛,瑰麗非凡。
眉月讓大家猜這是什麼,小惠說這是七色彩田,千語花說是光影現象,胖子幹脆說這是他們的障眼法。搞得眉月秀眉微瞥,恨不得上去把胖子掐死。眉月說著就是七色彩田,他們這裏叫彩靈田,下麵都是莊家。
之後就在這裏看風景看了半天,實在無聊的緊,因為再美的景看得太多太久,自然也就失去了初見時的興趣。而眉月說的好玩的地方就是指的這個,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麼。回去吃了個飯之後,閑著沒事,眉月就問張允是否需要練習一下劍術,因為他的一寸光陰也算是一把短劍,關鍵時候肚子裏有點存貨總是好的。
張允本來想拒絕的,但是想到馬上將有一件曆史性的大事要發生,就算是臨時抱佛腳,也試試吧。
其實張允覺得什麼劍術刀法這都是一個形式,真正在戰鬥的時候,隨機應變才是王道。更有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如果能夠達到快到無人能及,那也算是無敵了,何必去修煉一些虛招實意呢。
就這樣,一下午時間全都付諸在劍術上。與其說是教他劍術,倒不如直接說是一次次失敗的擊劍賽。教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表情很嚴肅,所以張允非常認真。一下午下來,累的筋疲力盡。吃過飯洗過澡就躺床上了。
千語花躺在旁邊問他今天收獲如何,張允苦笑:“總算能夠接住那名劍師十招了。”千語花朝他豎起了拇指,張允也不知道是在嘲諷他,還是在鼓勵他。
夜,一如既往的安靜。
“你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張允的耳朵。
張允猛然醒來,坐在床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千語花。床上隻有他一個人,而屋裏桌前卻坐著一個黑衣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紫氣。那人背對著他,看不到臉。
“你是誰?”張允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能這麼淡定,而且這句話也實在多餘,因為他腦子裏十分清楚,這是夢境,而且眼前這個人就是夢魘。
那黑衣人冷冷一笑,慢慢轉過身來。不過其實這人轉不轉過來都一樣,他的臉埋藏在黑袍之下,桌上的燭光逆光照射,根本看不清分毫。
“昨晚的旅行可算還能入你的法眼?”
他的語氣讓張允有些不舒服,真不知道狂妄自大是不是這些強者的通病?那還真是可悲,往往強者的死因也是這個。坐在桌前的這個黑袍果然就是夢魘,不過是不是真身,也無從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