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道明一個天機，妖前輩便會損耗五百年壽命。”
胖子一聽，頗不以為然道：“不就是五百年壽命嘛，這對於普通的妖來說，或許一件大事，但是對於他來說，應該不成問題吧。”
張允也覺得胖子的話說的有理，雖然缺德了點，但是這是事實。五百年對於一位可能和妖界同生的荒野老妖前輩來說，應該根本不值一提。而且，現在天庭已經被翻了，哪裏還來的天機泄露？就算泄露，又有誰來懲罰呢？
一直幾乎不說話的冷豔女子好似知道張允和胖子心裏所想，突然開口道：“妖非仙，依舊還在六道輪回之中。死亡，是世間萬物不變的定律。天庭雖滅，萬物的定律卻不滅。天庭隻是守衛定律的一個存在，他們破了，並不代表定律被破。這其中，除了現任魔尊不死不滅之外，便再無第二人可以打破定律。”
冷豔女子很少說話，這次說出這麼多，真是難得。她的意思也很明確，對於任何人來說，即便隻是一寸光陰，也是極度珍貴的。
但是她說的不夠明顯，胖子並不能聽懂其中深意。“萬物的定律怎麼不是天庭在掌控呢？天庭現在不存在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什麼生死輪回，什麼泄露天機，現在都已經是屁……”
話未說完，被冷豔女子冷冷的看了一眼，胖子頓時如同置身寒潭，一個哆嗦，已經說不下去，隻能在心裏生悶氣。
對於冷豔女子說出這麼一番話，妖後和眉月都十分驚奇。
“不錯！老妖前輩已經老了，行將末年，即便是百年對他來說也是珍貴的。一切，全等你們見了妖前輩之後再做定奪。看他的決定。”
“那什麼時候呢？”張允幾乎脫口而出，心裏已經迫不及待，真想現在就去找荒野老妖前輩問個清楚。
妖後道：“三日之內，眉月會帶你們去荒外。”
眉月臉上閃過一絲驚恐慌張，但迫於妖後的命令，這種神情隻是稍縱即逝。張允臉上也是同樣的驚恐，倒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因為帶路的‘導遊’竟然是眉月。雖然知道她當時的天真可能是裝的，但總歸還是覺得不安。
小惠問道：“女王大人，我們不應該是直接對抗夜妖子嗎？為什麼要去荒外？”
妖後微笑道：“解鈴還須係鈴人，事情的本源在那裏，不先去解決那裏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消滅邪惡。而且，張公子也需要去見一見老妖前輩。”
聽她們的話，似乎老妖前輩是在荒外。那當時他們在環界山遇到荒野老妖前輩，原來都是他計劃好的相遇嗎？
千語花又問：“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現在出發？”
“經過你們的攪局，劫血盟的插手，暫時夜妖子已經沒有動靜。所以你們還算有充足的時間準備。這一次，我會安插幾位高手暗中保護你們。不過到了荒外，一切還得看張公子你的了。”
妖後端起一杯茶，細細品了一口。
胖子是自來熟，而且妖後平易近人，當即也就放下偽裝的拘束，笑道：“我怎麼感覺這有點像是你問我答呀。不過，女王大人，胖爺……呃呃，小的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妖後示意他但說無妨，張允心裏卻慌了起來，他知道胖子要問的是什麼。搶先胖子一步說道：“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呀？女王大人說的口水都幹了，你就別這麼麻煩了，什麼都問，怎麼以前沒見你這麼好學過呀？你這時候裝什麼好學生哪？”
胖子不懷好意的看著他，道：“胖爺我可是三好學生，學校的好榜樣。俗話說不懂就問，這人不懂裝懂，那就是懵懂，那怎麼能行呢。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問你也行。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解釋一下，什麼叫人鬼同身呢？”
他問出來的，也正是小惠想知道的，緊緊盯著張允，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張允緊張地看了他們一眼，有種內心被窺視的感覺，並沒有說話。轉眼看向千語花，她好像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樣，沒有做出任何表達。張允並沒有選擇開口，或者說他隻是不想親口說出來而已，他無法自己承認那個事實。轉念又想起那天晚上眉月和他說的話，心裏竟是一陣無法言喻的悲傷。
大家的臉色突然都十分凝重，其實從字麵意思就能清楚地了解這究竟代表的是什麼。可是大家都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所以才想從妖後或者張允口中得知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