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裏的是一種花,和當時張允在井蓋上看到的花一模一樣。似蘭花,又似牡丹花。
大家不明所以,礦燈點亮之後,就繼續前進。之後再沒有看到有壁畫出現,而且主道兩邊的岔口越來越密集了,走兩步便出現一條岔口。
秋焱停了下來,恍然道:“這是妖界的不死樹。”
大家都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胖子問:“什麼不死樹?這裏沒有樹呀。難道牆上又有壁畫了?”
“咱們一路走來,走的這條主甬道,加上這些岔口,你們不覺得這像是一棵樹嗎?主甬道是樹幹,而岔口則是樹的枝椏。這可能就是以不死樹的圖騰挖的甬道。”
秋焱話一完,三人腦海中也浮現出這麼一棵樹的模樣。心說的確就像他說的一樣,這一路過來,現在的岔口密集了,乃是因為越往上,枝椏也越密集起來。
可是,這是不是一棵樹,和他們要去黑竹林有什麼關係嗎?
胖子問:“那火先生,你知道怎麼去黑竹林了?那你快說,咱們也快走,站在這裏,他娘的胖爺我老是覺得心裏寒得慌。”
秋焱繼續以一種似乎激動卻又平淡的語氣道:“很可能,這裏每一條路都能通向黑竹林!隻不過,每一條路都將危險重重。因為這裏是運送屍體的通道,不是運送活人的,小心行事!”
這是秋焱說的第二次‘小心行事’,很可能,這裏麵的凶險,很可能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既然秋焱指明了道路,於是繼續趕路。胖子拿出剛開始放進空間袋的槍,哢嚓一聲上膛,道:“這他娘的百般武器瞧個遍,還是覺得槍好使。咱們這次回去,要去黑市裏麵看看有沒有劫彈出。”
千語花說:“你別白日做夢了,除非劫血盟決定公開,否則根本不用動歪腦筋。”
胖子不屑地問千語花:“那你解釋一下,我們的劫彈從哪裏來的?魔尊手裏的劫彈從哪裏來的?”
千語花一聽,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瞪了胖子一眼,不說話了。
在路上,人生的每時每刻都在路上。這話不知道是誰說的,也不知究竟是在說勵誌的故事呢,還是想表達一下人的悲苦?
一直強打著精神狂走了近倆小時,走到路兩側的牆壁變得‘千瘡百孔’,其實是因為現在岔洞太多太密集。
胖子心裏有些不耐煩了,道:“火先生,我怎麼越走越感覺這不像是樹,倒像是來到了蜂巢裏麵。哎,還有,這不死樹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不知道有多高,枝葉覆蓋範圍多大。如果就是白楊樹那樣的,那咱們沿著這條樹幹走,豈不是比走岔路要多走幾倍的路程?如果是那種大榕樹的話,咱們順著樹幹走,就要省不少力氣。”
張允一聽胖子分析的這個倒也十分合理,秋焱的確說起過,每條路都能通向黑竹林,胖子所說的確有必要考慮一下。可隨即一想,其實當時秋焱話的重點似乎不在此,而是指路上的危險。所這走那條道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心行事。
可是走了這麼久,也不見絲毫危險出現,倒有點像是在走一條幹淨的下水道。
胖子看秋焱不理會他,聳了聳肩,吐了吐口水。又問張允怎麼看。張允擺手,讓他安靜點走路,這小哥走主道,自然有他的道理。
千語花道:“這裏岔路變得這麼密集,胖子,你別又被什麼奇怪的東西勾引過去了。”千語花是怕他又出什麼岔子,就把醜話說在了前頭,給他一點警示。
胖子表情乖張的對千語花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道:“是,首長。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娘的你們一直這麼說,好像胖爺我是被你們罩著的一樣,多沒麵子啊。好歹我也是……”
張允知道他又要說是劫血盟的替補隊員,這小子,也不知是習慣還是一直記掛著劫血盟,這句話他偶爾還是會說起。不過這次,不等他說出來,就擺手讓他快走,快別廢話了。
可誰知道,張允走了幾步,卻不見胖子有所動作,人一直站在原地。張允剛開始還以為胖子又在玩什麼把戲,結果一看他的眼神就驚住了。隻見胖子目光呆滯,竟像是被定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