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隻看見一紅一紫,兩道光影在這偌大的空間內纏鬥,分分合合,合合分分。
胖子看他們打的激烈,就想過去幫忙,可是看著那激烈的場景,悻悻然的聳了聳肩,發現根本沒有他插手的餘地。如果硬要插手,很可能就會死於非命了。
千語花卻想到了一個好法子,那就是張允的幻境。胖子一聽忙點頭說對呀,你這缺貨老是忘記自己的能力,關鍵時候總是犯傻。剛剛碰到那些怪物的時候,他們也是用眼睛來看的,你要是布個幻境,多麼輕鬆就能解決了呀。如果在幻境中變出一個太陽來,說不定能把他們嚇死了,都不用動手。
張允心說每次他娘的都這麼滲人,還能記住自己是誰就已經不錯了,哪還記得什麼幻境不幻境的呀。不過當時麵對那些怪物好像的確是這樣,那些怪物是用眼睛看的,自然有機可乘。不說把它們嚇死,當也能困住它們,讓它們崩潰。又想起千語花當時差點遭殃,心裏不由一陣後怕,心道以後決不能忘記了。
幻境頓生,他不知那男子害怕什麼,所以現在的幻境也不知道該設成什麼,索性就讓其一片混沌,讓他去混沌中迷茫吧。
可就在張允幻境完成的一瞬間,耳中突然嗡地一聲巨響,腦袋好像要炸開了一樣,痛的整個人呻吟了一聲,差點要摔倒在地。千語花大驚失色,忙扶住他,問他怎麼回事。他艱難的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一片血色,仿佛置身血色迷霧中一樣。
胖子看張允突然就呆滯了,也知道肯定出事了,急道:“怎麼了?你他娘的給別人施加幻境,怎麼自己變成這樣了?”
千語花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看向那紫色眼睛的男子,繼而對胖子道:“快拿水出來,那個人心理意識遠在小張之上,他現在應該是被反噬了。”
胖子會意,半瓶水就潑在了張允臉上。冰涼的水濺在千語花身上,冷得她一個哆嗦。而張允,幾乎就是被洗了個頭,水又沿著脖子往下流。
千語花還沒來得及去罵胖子,張允渾身一抖,哆嗦著身子,忙去幫他擦身上的水。胖子也急忙遞過來一塊毛巾,張允感激的接過來,差點就要一句謝謝說出口了。卻看到胖子手裏還拿著一個水瓶,不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擦了擦僵硬的腦袋,大罵:“胖子你他娘的我要告你謀殺。這麼冷的天,******往我頭上潑水,腦漿都給凍住了。”
胖子看張允還能這麼說話,也知道沒事了。就問:“我說剛剛你這是怎麼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差點把自己搞傻了?”
聽胖子這麼一說,張允這才想起剛剛的事情,於是把自己剛剛的感覺說了一遍,千語花聽完之後眉頭緊皺,隻道一句:“我當時和你說的要你去看些心法書籍,你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
張允一聽傻了,心說我這天天和你們形影不離,哪裏抽的出半點時間來看這種東西啊。
秋焱和紫眼男子打的難分難解,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紫眼男子明顯處於上風。不過饒是瑞如此,那男子心裏也是疑惑,前幾天的手下敗將,現在竟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強了不少。
這可以算是他們進入妖界以來,碰到的最強也是最奇怪的對手。所幸秋焱在這裏,不然,就他們三個加起來,恐怕還接不住他半招。
兩人招數炫麗,卻並沒有大範圍波及,可能是因為他都不想破壞這裏的緣故。
“既然現在咱們閑著也是閑著,咱們也不能辜負了火先生的心意。他是幫我們拖著這個獨眼妖怪,讓我們快點去找那豎井呢。”胖子看那兩人的纏鬥激烈,幫忙也是幫不上,與其做無用功,還不如去做自己能做的。幫忙幫不上,我找東西難道還會喪命不成?
千語花也點頭,與其在這裏說廢話幹等秋焱這邊打完,還不如去做此行最重要的事情。
張允回想著當時宜安芳說的話,抬頭去看周圍的情況。此時那些烏雲散去,周圍已經大亮了。果然還真看到了一座十分突出的房屋,當時宜安芳肯定就是躲在那上麵看這裏的情況。
可是她說豎井就在屍山附近,往生門後,那肯定就在屍山腳下。可是這周圍什麼也沒看到,難不成被藏起來了?
眼前不知不覺飄過他們進城時的那個密道口,宜安芳用木板封住,鋪上泥土之後就看不出來了。是呀!這裏的豎井肯定也是用這樣的辦法被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