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光全往同一個方向看去,隻見千語花已經不知不覺站在另一邊角落處,看著張允,手上出現一道傷口,鮮血直湧。地上有一道寒光,寒氣滲人,仿佛置身冰窖。
龍王眼神有變,雖然隻是一瞬,卻還是被卜觀子注意到了。他看著千語花,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那抹寒光,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是一柄短匕,如一條黑色小蛇般的匕首。
張允心中一緊,急忙跑過去,看著她手上被割破的口子,著急擔心的說道:“怎麼了?這裏到處都是鋒利的刃,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千語花心中一暖,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道一句‘沒事’,好讓張允別擔心。
傷口很深,也很長,鮮血如注,不停往下流。張允看得十分心疼,想學電影裏為她包紮傷口。隻見卜觀子手一揚,那傷口頓時就恢複了。張允目瞪口呆,感激的看著卜觀子,以表謝意。
千語花此時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低頭不敢看龍王。急忙的將匕首撿起來,放了回去。
張允可能是受千語花影響,心裏也開始著急龍王會不會怪罪。俯首道:“龍王爺,她還小,您別見怪。”
話剛說完,千語花瞪了他一眼,顯然是因為張允說她小的緣故。
龍王聽完非但不怒,反而哈哈一笑,道:“自古隻道人擇器,殊不知從來都是器擇人。小姑娘,你可知那柄匕首是為何物?”
千語花搖頭表示不知道。
卜觀子也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道:“此物看起來陰氣衝天,寒光甚至蓋過其他利器,究竟是為何物?”
聽卜觀子這樣一說,張允再看時已然覺得便是如此。那柄匕首雖然處在角落中,但是那股陰森之氣卻是異常濃重,好像整間兵器庫裏麵的寒冷就是從它雙刃散發出來的。
隻見龍王捋了捋胡須,神秘一笑,掃視了眾人一眼,看到都在等待他揭曉答案。開懷笑道:“其實本王對此也是所知甚少,隻知道此刃名惡魔之吻,其他概不所知。”
惡魔之吻?豈不是魔界之物?卜觀子心中驚詫,可也不曾聽說過。這匕首給人一種十分陰邪的感覺,看上去就感覺不舒服,取名‘惡魔之吻’實屬實至名歸。
龍王都無法得知匕首的來曆,更顯其中的神秘。
卜觀子看胖子和張允都已選好需要的冷兵器,就問千語花和秋焱是否也需要。千語花微笑搖頭,表示不用了。胖子賊笑,說張允會保護她的,何須擔心這個啊。
卜觀子問的時候,秋焱懷裏的紅劍好像聽懂了意思,挑釁似的在刀鞘裏震了震。卜觀子見狀,笑道:“還較真了是嗎?我知道你主人不需要。”
既然求寶成功,還有要事,就與龍王道謝告別。
胖子一聽要走,又回頭看著這麼多寶物,心癢難耐,實在是舍不得。就叫道:“哎哎哎,不行不行!花姑娘怎麼能沒有武器防身呢?”
說著隨便挑起一把匕首,又道:“我幫你拿著吧,你需要的時候找我拿就是了。”
張允一聽,這死胖子果然貪呀,這要走了,還要順手牽羊。
卜觀子看著他直搖頭歎息人心腐朽,貪字當頭。不過胖子不以為意,直說這是給千語花的武器,叫他不懂別亂說。
就這樣一行人準備告別東海龍王離開,龍王本來還想留大家多待一會。可是卜觀子說‘時間不等人’,堅持要走,龍王見苦留不得,隻好妥協。
謝過龍王,眾人踏上歸程。哦不,應該說是去‘縛仙樓’的路上。
那巡海的夜叉又指路引他們出來,到了龍宮邊緣,卜觀子又分開海水,走上那條舒適柔軟的小路。
……
“那現象又出現了,就在咱們前方五海裏處,預計三分鍾後會撞上。”
聲音十分急促,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驚訝。
“現在變道已經不可能,不管,保持速度,咱們就這樣穿過去。”艦長語氣果斷堅決,麵色淡定,顯然已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手端一杯咖啡,細細啜了一口,眉頭微微一皺,又添了一勺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