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娘的想動手是不是?胖爺我今天心情不好,好端端的半年時間就沒了。你們再不走,我真不敢相信我會做些什麼。”胖子說的是在天上才待了多久呀,結果半年過去了。
那些人不依不撓,手裏的槍都舉起來了,硬是要動手,直等帶頭的那老大發話了。
秋焱臉色有變,手都握在劍上了。張允一看,秋焱要是動手,這還得了,羅刹可不是什麼好惹的。待會別把整條街都給燒了。便趕緊攔住他,告訴他沒事,胖子可以應付的。就是一群流氓,你用不著拔劍。
胖子可能是真的不想動手打這種混混,都是爹媽養的,誰兒子死了不是心疼啊。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教訓是不能少的。再說,和這些流氓動手還真是有損身份。照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好歹胖爺我曾經也是劫血盟的人,替補的’。
從懷裏掏出一包煙,不知道哪兒來的,拿出一根叼在嘴裏,一個火球出現在掌心,然後湊過去點上。這一點呀,直接半支煙燒沒了。
那些人麵露猶豫,不知道這是超能還是道具。混混就是這樣,你在氣勢上壓倒他,他就閹了。胖子若無其事的猛吸一口,拿著剩下幾乎快沒了的煙頭,彈在帶頭起哄的那老大臉上,疼的他直叫。
這直接都欺負他們老大了,如何能忍?
秋焱深知槍的威力,一股灼熱的氣息籠罩周圍,雪花在半空就已經消失不見,腳下更是有如六月天晴的地麵。
“每人掌嘴五十,兩人一組互相打,打完再走。誰他娘少了或者輕了,胖爺我就教教你烤肉怎麼做。”
那些人頓時麵麵相覷,緊接著就見那些準備鬧事的人兩兩成組,互相抽著對方。生怕自己抽的輕了,結果才一巴掌下去,就已經亮起了指印。場麵之乖張,實在是令人歎服啊。
秋焱看著胖子,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是胖子把劫血盟的令牌拿了出來,由不得他們不從呀!
……
“世事變化,看來不變的隻有天庭了。”二郎神行走在雲端,看著身下的繁華世界。
高樓大廈,錯綜發雜的道路,路卻隻給人走,車在空中飛,呈現一副繁忙匆匆之態。這是奮鬥?還是庸俗?
天庭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春秋是一如既往的安逸,從未見過如此場麵。這又是沉淪,還是脫俗?
張允驚詫,想不到二郎神竟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他這句話,是在說明什麼呢?看向那張英俊卻寂寞的臉,腦海中浮現出電視劇裏二郎神的種種。
周圍一片昏暗,陰風陣陣,鬼氣森森,幽幽綠光照亮巨門上方的一麵牌匾。上麵勾畫著鮮紅的‘鬼門關’三字。
牌匾一端已經破裂,耷拉在半空。門口兩隻小鬼石像倒在地上,小鬼雕刻栩栩如生,麵目猙獰,那暴突的眼珠和森然獠牙尤為駭人。巨大的石門半掩,透著裏麵無盡的黑暗。
整個門口看來,一片殘敗景象。
“此乃劫血盟所為?”二郎神語氣冰冷,比這地府的陰氣還要冷上幾分。哮天犬也十分安靜,看著門上的牌匾。
秋焱點點頭,默然不語。
穿過大門,走入黑暗,來到森羅殿上。殿內一片狼藉,從地上能找到無數的彈殼,在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二郎神拾起一顆,陷入了沉思。
一路看遍了整個地府,回到森羅殿。隻看得二郎神臉色鐵青,劍眉豎起,目光凜冽,氣息駭人。
閻王被擒,萬鬼無蹤,森羅殿毀,奈何橋斷……誰能想到曾經的地府會變成這般模樣?
“走,去劫血盟!”二郎神的這句話在三人心裏掀起軒然大波。
二郎神的神通的確厲害,但猛虎亦難敵群狼,此番過去,是福是凶呢?
還沒等他們開口,隻聽殿門口傳來一陣悠長回蕩的笑聲,聽不出絲毫陰冷,倒有幾分和諧親切。不過眾人都覺不妙,一團寒氣不由自主的從腳底升起。哮天犬好似聞到了危險的氣息,對著殿外狂吠不已。
“來者是客,既來我人間,自然不能虧待於你。哪敢煩你再多走一趟呢?我們當是自行過來,以盡地主之誼!”
聲似驚鴻,響徹整座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