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找人(2 / 3)

暴雨蹉跎,舒讓身上單薄的製服很快被雨水濕透,腳下的高跟鞋也不知道丟在了哪裏,白皙的腳丫踩在雨水之中,傳來冰冷的感覺,刺激著舒讓的內心。此刻,她就像是一隻受傷的羔羊,孱弱的身體中已經沒有了靈氣,奄奄一息,生命之花隨時要在下一刻凋零,沒有了生機,沒有了靈魂,宛若一具行屍走肉…

大雨一直在下,拍打著耳邊的屋簷,陰沉冰冷,冷酷無情的帶走歲月的痕跡,卻帶不走心中的累累傷痕。

黑色的大雨之中,舒讓走了不知道多久,這時,一隊黑衣士兵擋在了舒讓麵前。他們大約有十幾個,穿著黑色的服裝密密麻麻的矗立著,任憑狂風暴雨的吹打,像是一根根鐵釘似的被釘在地上,一動不動。

“姑娘,溫侯有命令,讓在下帶姑娘回府。”為首的黑衣人打量著身影憔悴的舒讓,恭敬的行了一禮,文質彬彬的說道。

“呂布。”一個讓人感到痛恨的名字,讓舒讓從自己的痛苦之中清醒,想到呂布是如何的玩弄自己,舒讓麵漏狠色,一字一句的說道。“他不配。”

話音落地,一道橫在烏雲上的閃電劈落,讓雨水更加瓢潑,狂風更加肆虐,如刀劍割喉,陰冷的籠罩著這條黑色長街。

“識時務者為俊傑,溫侯文韜武略,天下無雙,姑娘委身於他,將來母儀天下,天下不知道有多少懷春少女豔羨呢!”看著不遠處渾身濕透的舒讓,黑衣人輕聲一笑,視線落在舒讓曼妙的香軀之上。

狂暴的雨聲中,舒讓臉頰上古井無波,心中卻醞釀著摧枯拉朽,毀滅一切的力量。

“我舒讓如何作為,需要你這樣的雞鳴狗盜之輩指點?說到底,你這個無名鼠輩隻不過是呂布的一條走狗罷了,你這個卑賤之徒,有什麼臉麵出現在我的麵前,對我指指點點。”沉默片刻,舒讓小嘴微張,身體顫抖,情緒激動的說道,這是她出生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罵人,罵的酣暢淋漓,直抒胸意,卻也徹底激怒了那名男子。

“你這是不識好歹,給我拿下。”聽到舒讓的聲音,黑衣人麵色動容,顯得很是氣憤。夜色中,他黑色的長袍陰沉肅穆,黑色的長發堅硬如石,黑色的瞳孔中散發出野獸的光芒,如狼似虎,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擇人而噬。

一聲令下,兩三名黑衣人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散發著寒芒的匕首劃破長空,帶著一絲蕭瑟的冷意,刀光劍影之中,架在了舒讓的脖子上。

葬月握在手中,還未出鞘,一名黑衣人就折斷了她的手臂,讓她失去了可以抵抗的戰鬥力。

一名男子用匕首抵在舒讓的喉嚨,一名男子用匕首抵在舒讓的後背,將舒讓周身包圍,壓迫著舒讓。

這個時候,舒讓覺得自己要窒息了,渾身上下散發著前所未有的冷意,手腕上的玉鐲顯得更加沉重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姑娘請吧!”看著近在咫尺的舒讓,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微微挑眉,讓手下的人,壓著舒讓向著呂布在洛陽的府邸走去。

雨水丁零,輕輕的掩蓋著一切,撫平一切的痕跡,卻帶不走舒讓心中被玩弄的怒火,哀戚的內心。

世道如此,弱肉強食,不亦悲夫。

夜色朦朦,貂蟬長身玉立,衣衫半濕,背負長劍,來到一處香閣之外。看著眼前的閣樓,貂蟬清雅脫俗的臉頰上出現一抹嫌棄。

踏入閣樓,貂蟬放緩了步子,不疾不徐的走在人群之中。這閣樓是洛陽城有名的風月場所,裏麵都是姿容秀麗,無比可人的女子,隨隨便便拿出一個都是罕見的絕色,是以,這裏成了洛陽城內罕見的銷金庫。

不過,貂蟬來這裏可不是為了尋花問柳,她雖然對女子頗有興致,但她對於普通的庸脂俗粉並沒有什麼興趣,現在她來到這裏,隻是想要找一個人,讓他幫忙打探舒讓的下落。

行走之間,貂蟬可以嗅到鼻子裏縈繞著淡淡的香氣,入目之處,鶯鶯燕燕,裙袖翩飛,一如往日的富麗堂皇,哪裏有一點亂世中風雨欲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