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鳳凰偷渡到了大洋彼岸的拉丁美洲,並在那裏定居了下來,我換了通信方式,一直在和高橋秘密地聯絡著,一切都已經再次回歸平淡。
她成了賢妻良母,每天在家忙碌著家務,照顧著我的起居。而我的身份永遠不能公開,所以隻做著一些黑市方麵的買賣,當然買賣的商品大部分都是日常家用電器之類的東西,我再也不會去用錢交易任何令人類腐蝕的商品。
鳳凰變了,變得善解人意,溫柔賢淑。我再也聽不到那句狂傲的笑聲,迎接我的是相敬如賓的生活。我也漸漸地改變了對她的稱呼,不再用著他的綽號。而是親切地叫著:麗娜!
她坦白的告訴了我,從美國離開之後的真相。原來,她是一直偷偷地跟著我到了日本。並且在公寓附近暗中的保護著我的安全。但是我心中一直有個謎,那就是殺死馮天奇的人到底是誰?我曾問過她,是不是她下的殺手。她總是搖著頭,說不知道。那兩柄鳳凰雙刀的謎團我也一直沒有解開,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它們被我永遠地埋在了花園的地下。還有小藍,她說出了那個我很想知道的原因。小藍的爸爸當年就是因為在黑道上有糾紛被我的媽媽派殺手殺害的,當然這件事小藍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和媽媽怕我受到傷害,所以當初就堅持著沒有告訴我這些。這也是我們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提起媽媽,高橋告訴我,三年過去了。媽媽的案子一直沒有解決,冗重的涉案卷宗就達到了十萬頁,再加上各項罪名,審判得需要幾年的時間,國際刑警已經將媽媽的案子移交到了日本地方法院,隨著審判工作的加速,可能這個案子今年便會全部結束。一切都將會有個結局。
今天的日子晴好,我無事可做,麗娜則閑暇之餘去打網球。這樣的天氣令我舒心不已,我隨手扔掉了那本翻閱多遍的雜誌,眼睛則盯住了那個鎖緊的抽屜。
我和麗娜結婚之前,她便對我有個約定。唯一的條件便是要我永遠不準打開那個抽屜,她不在家,我的好奇心也隨之蠢蠢欲動。我是個男人,應該知道恪守著自己的那份諾言。今天我卻克製不住自己的大腦:抽屜裏麵到底是什麼?她為什麼不要讓我打開?
我試探著用手去碰那個鎖,卻猛地縮了回來。一個諾言比行為更重要,我一旦打開了這個東西便意味著我對她和對婚姻的不尊重。想到這裏,我便又約束著自己的行為。
還是打開吧。這樣的一個小鎖頭根本用不著我的暴力行為。隻要一個小鐵絲,便不會讓任何人發現其中的痕跡,也包括她。
想到了這裏,我壯了壯膽子,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工具。一、二,這鎖果然好開啟。在拉開它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一個精裝的本子。
這裏記錄著什麼?我的心在撲撲地亂跳。緊張到了極點。我慢慢地,一頁一頁地翻著,那是她的日記,她記錄著從認識我以來每天的生活,包括對我感情的酸甜苦辣。還有一些那個時候的殺手曆程。
這隻不過是個普通的日記本麼?我的心裏想著,這麼普通的一個日記本為什麼要緊鎖起來不讓我看到?
我繼續慢慢地翻看著裏麵的內容,翻到中間的一部分時,我看到了關於馮天奇的記載。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一字一字地讀了下去:“今天,那個叫白狐的殺手帶領警察來到了公寓。他把我最心愛的人帶走了,應該是要帶到監獄。我應該救他出來,不能讓他一輩子在牢獄中生活。所以,我跟蹤他們到了劇院。在他們看戲認真的時候,用一柄長刀隔著座椅殺了那個口口聲聲叫著兄弟的家夥……我不想把這件事告訴給自己最愛的男人,我怕我如果說了實話,他便會永遠的離開了我……”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是她殺死了馮天奇!她一直在隱瞞著我。這就是她不讓我打開抽屜的目的!
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坐在沙發上慢慢地品著,我在等她回來。我要和她決裂,我們結婚了三年,她也欺騙了我整整三年,直到我打開了那個抽屜,才讓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是自己的女人殺了自己的親如手足的兄弟,更何況那時我是自願跟馮天奇去自首的。
她一身輕鬆的回到家中,歡脫地甩掉鞋子,像快要飛起來的貓咪。看來她今天的心情不錯,玩的很開心。
“我們和平的分手吧。”我指著桌麵上的那本日記說到。
她突然怔怔地看那本日記,臉在變色。上下嘴唇在不停地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