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們兩個一樣的帥氣,差不多的身高,在泰國是你救了我,我先愛上的你。到了馬尼拉你蘇醒的前幾天,我看到了他善良的一麵,他的溫柔,他的浪漫,讓我又喜歡上了他。但是又不忍心丟棄了你,你醒來以後,他選擇了放棄……”
我扶著她坐在走廊的坐椅上,她把頭深深的埋在我的懷中默默的哭泣,我的眼瞼再也湧不出來眼淚,隻是眼腺已經幹涸……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阻止你,不讓你去人狼巢穴,如果你和人狼的打鬥我能幫助你一下,如果……還能有什麼如果,我唯一的朋友已然成了一個無意識的軀體,哽溢的液水不時的在我喉中翻漲,我想起了他在蘇拉信的那場任務為了救我九死一生,我們在酒吧和混混的毆鬥,和在馬尼拉吃火鍋,冒著生命危險替我去日本。幾次從酆都逃回的他,何時才能蘇醒,那時再與我舉杯,共享人間……
天奇,不要離開我好麼?不要在另一個世界中沉睡了,你知道你的朋友在這個空間裏孤寂,悲傷,內疚……
“媽,我和藍想在這裏多待一會兒。”言畢,滯梗的我才木鈍的知了母親離去多時。
時光就是這樣在不經意間閃逝。懵懵之間,人生已過去四分之一,而我也浪費了大好的青春,這是誰的錯,能告訴我嗎?
想到這裏我想抱緊一下小藍,卻發現手中抓到了一件衣服……
藍,慌亂中我撥著她的電話號碼,得到的卻是關機的聲音……
她做什麼去了?我抱的隻是一件衣服?
我鬆開的右手卻掉落一團紙。
難道她離開了我,不,我不能往那方麵想。
最終,我還是鼓起勇氣把那團紙慢慢的打開:英……當今天你對我說,你放棄做殺手,真的好開心。我很高興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可是我知道,但我從來不敢對你說,從認識你的那一刻開始,在睡夢中聽到你喊彎月的名字,我便知道,彎月在你的心中更重要,我隻是你的替代品而已。即使這樣我還寧願把自己當成彎月,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麼,你要陪我去銅鑼灣找回那家小店,重新品嚐美味的葡式蛋撻。就當做一場夢吧。可能是我的自私讓我無法接受你愛彎月的事實。在我心目中我們還是天長地久的。你答應過我,你要退出江湖的。我們如果有一天再相遇,我希望看到你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快樂的生活著。
信中的最後一句:假如我長的不像彎月,你還會像這樣愛我嗎?
一個沉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走了,是你逼她走的。”
我緩緩的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麵孔:“你怎麼知道的?”
他笑了笑:“我關注你很久了。”
點燃一支煙,我頓了頓:“彎月離去之後,發生的許多事情改變了我。我開始喜歡想發生的事情。”
他蹲了下來看著我道:“這些事情沒有改變你,隻有她離開你這件事是對的。”
我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我承認。”
他奪過了我手中的香煙,把它掐滅道:“你很固執,眼圈含著淚水,還要把眼睛努力的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