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北方上空,坐落著一處奢華靈貴的宮殿。
紫檀紅木的殿牌處赫然鑲著“玄淨宮”三個大字。門外還靜放著兩尊足有兩米高的“玄武聖祖像”。朱紅色的圍牆直聳雲端,鏤空的水晶瓦參差的排放在殿門屋頂,與殿內兩端的流水瀑布交相輝映,氣派之意不容言語。
此處,正是四方神獸之一,安定北方的玄武行宮。
斜陽西下,偌大的“玄淨宮”靜謐的有些淒涼。
廳堂內一位身著青衫的少年愜意的躺在太師椅上,左手撫著卷宗,右手輕揉著額角,一副慵懶態度。不多會兒,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俯身入門,輕然道:“主人,七位少爺來報說是人間之事尚未妥協,需逗留幾日,請主人寬心。”聞言,少年劍眉一挑,斥退管家,眸思流轉:臭小子們,自己出去逍遙,卻把為師仍在這兒,看明兒個怎麼收拾你們!罷了,便起身拂袖離去。
長安城內,一派繁榮景象。街道兩旁擺滿了各種小攤,吃的、玩的、用的,應有盡有。糖葫蘆的叫賣聲,賣菜的吆喝聲、鬥雞者們的比拚聲在城內此起彼伏,好不熱鬧。古玩店、茶館、酒樓等老字號門牌街坊更是門庭若市,座無虛席。
茗仙閣上。
六位身著甚是顯眼的少年聚集而坐,談笑風生,好不愜意。
這時,一位藍衣少年飛奔而至:“我…我回…回來啦…”
桌旁,紫衣少年輕抿茶水,不緊不慢的說:“虛臣,坐下再說,我們已經夠顯眼了。”
被稱為虛臣的少年一臉委屈:“壁策,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啊!對,你們猜我剛看到誰了?”話未斷,先吞幾口茶水,隨後一臉神秘的問。
室軒一臉戲謔:“莫不是看到了哪家的仙女姐姐,流連忘返?”
幾人眉角抽搐的瞥向室軒…
虛臣漲紅著臉呸道:“去你的,我剛在集市看到師傅了!”
“師傅?”一桌眾人異口同聲疑惑。
似是意識到氛圍凝結,虛臣趕忙接口:“師傅化身壽龜進了醉生樓,可,你們說,師傅他老人家常年酒肉不碰的,進那裏去做什麼啊?”正待他尋思之際,抬頭一看,身邊已空然一片。
這廂,街口處。
六人正急切的趕往醉生樓。
他們已猜測到,如果師傅未化人形就進往醉生樓。哈,那去晚了,就隻能碰著一盤“萬壽龜肉”哭喪了。更悲劇的可能會是“萬壽龜殼”。因為他們的師傅正是那鎮壓北方邪佞的玄武萬壽龜。
醉生樓內。
“小二,你的壽龜,我買下了。”一位身著錦緞的女子幹脆的說。她———洛城內有名的玉器行家洛之聖的掌上明珠洛靈———洛靈。
“洛小姐,真對不住,您遲了一步,鄰桌那幾位客人已經……”
未帶小二說完,她便扯過銀兩,扔到鄰桌處,淡然道:“八百兩銀子,換你們的壽龜,不虧本。”
壁策把玩著手中精致的器皿,眼露笑意:“這位姑娘,合該有個先來後到之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