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院門口的小丫頭早進去通稟了,水溶走到上房門口,便見黛玉已帶了紫鵑、飛絮、映雪在那裏迎著。
忙緊走幾步上前,握了黛玉雙手道:“今兒個身子怎麼樣?胃口可好些了?”
黛玉含笑掙開了,道:“好多了!王爺今兒個可又是去了一整天呢,母妃也念叨了大半天了。王爺可已去了母妃那裏?”言罷,又轉向飛絮道:“快去給王爺打了水來。”飛絮應著忙出去了。
水溶麵上微露歉意道:“才一進府隻想著快些見著玉兒,倒忘記了先去給母妃請安了!罷了,一會子就用晚飯了,到時候一並去了,想母妃也不會責怪我的。”
黛玉見水溶麵上不似往日那般精神,細瞧去倒覺得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便笑道:“快快進屋去吧,想是王爺今兒個有些累了,一會兒洗了臉,咱們早一些去太妃屋裏吧。”
含笑點了點頭,水溶便抬腳進了屋。飛絮也已打個水進來,麻利地將手巾打濕了又擰了兩把便遞與水溶。
卻說用罷了晚飯,水溶便又攜了黛玉一起慢步往隱溪走。路上見水溶悶悶的,黛玉便小聲兒問道:“王爺生氣了?”
水溶輕輕搖了搖頭,黛玉便又道:“才母妃埋怨王爺那幾句,王爺可千萬別往心裏去。母妃她老人家也是因著這些日子裏不易見到王爺,本來是想說些惦念著的話兒來著,誰知話一出口就變了味道。”
拉過黛玉的纖手輕輕拍了拍,水溶道:“做兒子的怎麼會不懂得這些?子謙隻是心裏有些悶得慌,與母妃不相幹的。”
說著,便回到了隱溪。
進了上房屋內,黛玉見水溶坐在那裏懶懶的樣子,便道:“王爺若是太累了便先歇下吧?”
“不用,才吃了飯還不想睡呢。對了,玉兒前兩日不是說給為夫繡了個荷包嗎?可是繡好了?拿過來讓為夫瞧瞧。”水溶強打精神笑問道。
黛玉嬌然一笑,款款走到裏間兒,不一會兒手裏便拿了一個荷包出來。一旁的紫鵑也笑道:“王妃繡了好幾天了,隻剩下最後的花邊了。”
“是嗎?玉兒的活計兒做的倒是快得很呀!”說著水溶接過黛玉遞過來的荷包向上瞧去,隻見荷包尚未完工,卻是十分精巧,依稀瞧著上麵似是繡了一大一小兩朵芙蓉,待還要細瞧時,手中的荷包卻被黛玉搶去了,笑道:“還沒有做完呢,等做好了再給王爺看吧。”
張著手,水溶笑道:“為夫想明日便帶在身上。”
輕瞥了他一眼,黛玉便拿了荷包移步來到床邊坐下,紫鵑忙道:“奴婢去給王妃拿絲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