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兒子與兒媳婦一同出了屋子,側太妃吩咐瑩兒扶自己坐起來。
雙眼直視著遠處,不由輕歎了一聲道:“真真是我的克星!也罷,晚清的事兒我還就此不管了!”
原來因著上一回側太妃大包大攬,與哥哥言道,雖然晚清不能嫁與水溶為王妃,但是做個側妃卻是手到擒來的,隻要自己一張口太妃準同意。
誰知太妃並不買自己的帳,隻說是王爺說了,這一輩子就娶王妃一房,什麼側妃、妾屋統統不要!見太妃說的堅決,自已又不敢去問水溶,隻得又找個一日回了娘家與哥嫂說明,卻落得一身的埋怨!氣得自己回來後心口疼了好幾日,偏這個晚清又鬧著要過來住幾日,真個是讓她頭疼不已!
見側太妃那裏楞神兒,瑩兒便上前問道:“側太妃躺下歇息一會兒吧。”
側太妃轉了轉眼珠兒道:“我真是多餘操這份心呢!”說著便就著瑩兒的胳膊慢慢躺下,瑩兒又把被子給她掖好,才要拿腳出去,隻聽外麵有人悄悄道:“瑩兒姐姐,嫻嬤嬤求見側太妃。”
瑩兒忙道:“側太妃才歇下,嬤嬤有什麼要緊事兒嗎?”那丫頭道:“說是有要緊事呢。”
就聽屋裏頭側太妃道:“讓她進來吧。”
瑩兒隻得與小丫頭道:“你去讓嬤嬤進來吧,順便告訴她隻撿要緊的說,側太妃才好些身子虛。”
小丫頭忙應了去了,一會兒便見嫻嬤嬤臉兒上淡淡的走了進來。一進門,便給側太妃跪下了。
側太妃睜開眼瞧了她一下,問道:“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呀?”
嫻嬤嬤先給側太妃叩了個頭,低聲道:“回稟側太妃,前兒個太妃那裏的錢嬤嬤說,讓奴婢自今兒個起去太妃院裏照管太妃出門兒的事兒,奴婢不能再伺候側太妃了,特來給側太妃告辭的。”
‘謔’的一掀被子,側太妃一下子坐了起來。豎起眼睛罵道:“我說呢,丫頭們這兩日總找不到你,敢情是去攀了高枝兒去了?平日裏我待你不薄,你怎麼就能做出這等吃裏扒外的事來?”
“側太妃這麼說奴婢就太委屈奴婢了,奴婢是這北靜王府的人,太妃又是這府裏掌權的,奴婢不過是聽從主子的調遣罷了。”嫻嬤嬤低了頭小聲道。
原來因著平日裏側太妃脾氣不好,有事兒沒事兒總拿著她院兒裏的下人們出氣,這位嫻嬤嬤本來對側太妃也十分的盡心,卻實在受不了她每日裏找尋事非,便私下裏向太妃院子裏多走動著,又話裏話外的與太妃院子裏管事的錢嬤嬤,透露些側太妃的私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