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賈政問道。
眾位,這紫鵑本姓趙,趙良便是紫鵑的哥哥。
“你可瞧清楚了?”賈政不敢就信,又追問道。
“奴才隻瞧著像,倒不太也敢肯定。”福兒道。
“他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呢?你瞧見他時隻是他一個人嗎?”
福兒想了想道:“因今兒個早上霧大些,瞧得不太清楚,要不是早起人少,還真說不好,奴才瞧著他是趕著一輛馬車,向東去了。”
見賈政停了腳步,苦苦在那裏思索,福兒突然有些心虛了起來,心想明日老爺就要起程了,別再為了自己的一個猜測睡不著覺,傷了身子,那我這個做奴才的可真擔當不起呀!
眼珠一轉,便又笑道:“奴才也琢磨著應該不會是他們,才沒有馬上告訴老爺,許是奴才霧大花了眼也說不定,隻是……隻是才剛瞧著老爺明兒個都該啟程了還要勞心勞肺的,奴才見不得老爺這般,才貿然說了。”
主仆倆個說著便來到了書房,賈政心下不太敢相信,待還要問福兒幾句,外麵又有家下人來回,鎮國公大公子帶了人前來拜見,賈政知是為了送行之事,便隻好先丟下此事換了笑臉道:“快快有請。”便忙著上前頭去了。
賈政卻不知,那福兒看見的真個是趙良也就是紫鵑的哥哥,坐在車裏便是黛玉與紫鵑、雪雁主仆三人。
因肖府的兩個小廝又臨時有事要辦,不能跟黛玉她們一起動身,而黛玉這裏又怕夜長夢多,今兒個一大早便趁著有霧,於開城門之前便趕到了城門口候著,待時辰一到立刻出了城,一徑往南去了!
話說黛玉主仆四人一路南行,因怕被賈府的人找見,也無心觀看沿途景色,隻一味的趕路罷了。
一路上因著黛玉身子弱,不能行得太快,停停走走的不覺二十幾天過去了。
這一日,坐在前頭趕著馬車的趙良忽地瞧見了前麵的路標,遂高興地轉頭向車上道:“姑娘,咱們已到了山東地界兒了!前麵不遠便是濟南城了。”
就聽黛玉在車裏應道:“當真嗎?可見咱們行得也不慢呢!”
坐在一旁的紫鵑向雪雁笑道:“到了這裏可也行了有一半路程了吧!”
雪雁笑答道:“紫鵑姐姐又不是沒跟著姑娘回來過,這才到了哪裏?後麵總還有六成多路還未走呢!”
黛玉也瞅向紫鵑道:“看來紫鵑是累了,本來走水路倒是能快些,隻是咱們走得匆忙,未來得急準備,也隻好委屈你們了。”
紫鵑忙笑道:“姑娘又說這些,奴婢是什麼?難道姑娘沒喊累奴婢便先累倒了?若奴婢身子骨兒那麼弱,可怎麼伺候姑娘呢?”
黛玉點頭道:“你總是忘記不了自己的身份,不管怎樣,我心裏是把你們當成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