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妖異之眼(1 / 3)

序章妖異之眼

綿延亙古無盡的蠻荒之地,詭異的植物藤蔓直插雲霄,一處處伸展萬裏的遠古巨獸遺骸,這裏是殺戮的海洋,傳說中的神的隕落之處。

愈近蠻荒的深處,天氣變得愈加陰沉,漸漸的淅淅瀝瀝的小雨灑落在那群魔亂舞一般的奇異植物之上,似是無聲的陰沉的哭訴……

蠻荒之地的最中央,為稱之為蠻荒之眼的地方,傳說這裏是一切禍亂的根源之地,這無人窺曉的神秘的名副其實的死亡之地,陰沉的烏雲仿佛塌下來,千裏赤地毫無生命的色彩,這裏仿佛是靜止的。

難言的突兀,赤地的中心擁有一朵巨大的妖異之花,看起來像是一朵美麗的百合,濃鬱綠色的兩片高聳的葉子與周圍赤地的千裏形成一種難言的詭異的對比,釋放柔軟姿態的莖蔓之上是微垂的鮮豔明媚的怒放的花朵。

千裏赤地散發著濃濃的死亡氣息之中,醞釀著的這株植物卻散發著強大的生命的氣息,再仔細向那花朵上看去,那明媚的花朵之上居然醞釀著一個約三四歲大小的孩童。

忽然,這個似乎是萬物靜止的世界,那朵巨大的妖異之花如同受驚嚇的人類一般,劇烈的抖動了一下。

千裏之外!

一束似是太歲的參天古樹般高大的植物毛茸茸的一邊,一雙布滿斑痕褶皺卻擁有開山劈石力量的手突然伸手,漸漸的植物的側向的毛茸茸的花冠被撐開,從中迅速的躥出一人,敏捷的落地的一瞬間就將周圍的情況納入眼底。

他有著金色的如同獅王鬢毛的頭發,他是一個老人,但歲月的刻刀在他身上篆刻的盡是力量的哪一麵。

緊接著從茸冠之中又閃現出一人,如同一個影子閃電般劃過你的視線一般,還沒來得及分辨出是什麼東西,他就已經落在了金發老人的身後。

他的上身坦露浮現的卻是嚇人的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黑色麵巾之外的臉上頭上都是那種詭異神秘的符文,甚至那雙黑色的眸不時的都閃現著那種妖異的符文,他曾經奉勸過那些不想死的人不要看他的眼睛!

第三個走出的人似是最正常的,他也是一個老人,除了那把背在身後的比他還高的燃燒著橙色火焰的大弓,他就和一個很平凡的很和藹的老人沒什麼不同。

一陣微風吹過,這在蠻荒之地的深處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這裏如同死一般沉寂,各種妖妖異的各種顏色的植物,形成了一個無聲的世界,甚至雨滴落下都是安靜的,一旁的一株嬌滴欲豔的小花感受到這陣微風忽然間變成了無數段,如同被淩遲了一般碎落的飄散在空中,然後墜落在地上,在那株植物飄散的地方憑空出現了一個人。

“月截,每一次出場都要這樣神秘優雅嗎?!”金發老人的聲音聽起來遠不像他外貌那樣蒼老,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盡是陽剛之氣。

隨聲,憑空出現的這個人漸漸顯露出身影,修長完美的身材,很簡潔卻沒有再適合襯托出她那身材的衣著,隻是那張傾城傾國般嬌美的容顏之上,一個黑色的眼罩遮擋住了一隻攝人心魄的美麗的眸,讓人頓覺突兀!

這位女子憑空出現的一刹那,伸出一隻纖纖玉手,五指張開,性感芬芳的紅唇輕輕一吹,一隻散發夢幻般色彩的金蝶蘇醒,展起迷人的優雅的雙翅,圍繞著幾人飛了起來。

“幾個老家夥,活夠了嗎?金蝶就隻有這一隻了,活了,就代表沒有反悔的機會了!”女子言語間綻放的白霞般的微笑足以傾倒任何雄性,可惜在場的幾個人沒有一個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布滿詭異符文的那人似乎是笑了笑,卻像是鬼哭一樣,他的聲音好像是從深淵地獄那裏傳過來的一般,總是有一種夾雜著世界隔層一般。

“你也沒給我們反悔的機會啊!”

“藏,你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樣有特點!仿佛讓我響起了最難吃的燒焦的骸骨味的脆骨!”

那隻背著巨大的燃燒著火焰的弓的普通老人走上前來拍著被稱之為“藏”的人的肩膀,神情很是隨意。

被稱作“藏”男子隻是皺了皺眉,就沒有理會,要知道如今的這個世界上,除了神也就隻有這個老人敢這麼拍他的肩膀,更何況敢如此和他開玩笑?貌似神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消失”很多很多年了……

言語間,幾人的眼前的景物迅速消散變換,那個妖異的卻鮮豔的五顏六色的世界,好像是被撕扯拿下的畫布,千裏的赤地展現在了眼前,寸草不生,無任何生命的氣息,連土地都是“死亡”的色彩,更加昏沉陰沉的天空雨好像都在躲避著那裏。

“藏”那獨具特色的隔閡聲音又一次出現在幾人的耳旁。

“一腳天堂,一腳地獄,走錯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藏的聲音似乎喚起了幾人共同的回憶,都浮現出了沉思回憶的神色。

負弓的老人神態很輕鬆的一腳踏進了那赤地之中,一絲肉眼難以分辨的微小沉墜之感讓他的表情閃過片刻的沉重,隨後神情又變得那樣和藹自然,開口說道:

“因果輪回,鳩、渴、璐煌隻是比我們早一些付出代價而已,人這一生最怕的就是犯下的滔天大錯卻無力彌補,就像是我們幾個老家夥一樣,該來的總會來的,但願我們可以讓大劫來的輕一些,人類不要因此而消亡!”

還為等幾人接話,老人又向前走了兩步,自顧自的說道:“真是拗口啊,幾百年前的名字為什麼非得要起的那麼奇葩!”

那位叫做月截的女子從回憶當中緩過神來,也抬腳邁進了赤地之中。

“你那杞人憂天的贖罪語氣聽上去還像是那麼回事,鳩他們幾個如果知道你居然這麼形容他們,恐怕就是躺屍了幾百年也會起來和你理論理論吧!天啟台那個老家夥和你說了什麼?你這一副著急送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