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怎麼回事?”我問那老頭。

“哎,別提了。都怪那些個科學家,我們醫院那幾個醫生聽到這個消息後都快傻了。最後是瘋的瘋死的死。”院長說。

“這麼嚴重。”我說。

“那這些東西呢?怎麼都沒了?”強哥問。

“我把一些東西賣了,賣了幾口棺材,又拿出了部分錢來福精神病院的醫療費。至於那幾張破桌子破椅子,它們不值錢也就留下來了。”院長說。

“你們這醫院都弄成這樣了,那精神病院豈不是跟嚴重?你還把那些人送去精神病院,有人照料他們嗎?”我問。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精神病院的醫生護士聽慣了風言風語,世界末日之中傳聞對他們來說算是小意思了。那些醫生護士們好得很,工作態度又認真,早知道我當初就該申請去那做事。”院長感歎道。

“看來世界末日的傳聞是真的。”道士說。

“或許吧。反正我還不想死,也不想進精神病院。我們還是找點事做做吧。”我說。

“那你們都來我家吧。”強哥說。

“去你家?”我和道士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們家偏僻的很,世界末日的消息一時半會兒還傳不到那兒。”強哥說。

“那我呢?”院長問。

“你可以主動申請去精神病院幫忙做白工,我相信那些醫生護士是不會介意多一個人的。”我說。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去。”院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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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後,我們又一次乘上了農村開往農場的汽車,不過這回變成了三個人,多了一個道士。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問強哥他們家到底是幹什麼的,眼下他說帶我們過去見識下,對此我甚是高興。試想,強哥要是真的膀胱爆破了,現在也就不會如此痛苦自在了,定是那小老兒給誤診了。想想也是,他一個老頭兒什麼都沒了,院長也當不成了,眼下隻能去精神病混口飯吃,之前又天天對著那些廢物堆,估計神經早就不正常了。

我們坐在車上,這氣氛實在是太舒服了,是我一下子就來了睡意。我迷迷糊糊地聽到道士和強哥在那兒說些什麼,好像在說世界末日什麼的,我一直聽一直聽,等到實在是太困了,我才合上眼。

在車上睡著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夢見自己正身處一片廣闊的田野,然後一個穿著花布衣的姑娘朝我走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說不出話來,像個啞巴似的,我什麼也做不了,不能傻站在那兒。姑娘走近我,朝我招招手,這回我總算是看清楚她的模樣了。我歎了口氣,她不是“婉娘”。

她見我是個啞巴,便熱情地拉著我去她家。我想這姑娘怎麼這麼開放呢?第一次見麵就把人拉家裏,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在她家裏,我見到了婉娘。當時,婉娘這在做飯,蒸汽一陣陣的飄在她臉上,我有些看不清她的臉,但我能確定那就是婉娘。婉娘見花布衣姑娘拉著我進屋便停下了手中的向我們走來。我滿心歡喜,以為自己就快要知道婉娘長什麼樣了,不料她倆把我綁了起來,並試圖煮了我。

就在我快要被她們推下鍋的時候,道士把我吵醒了。

“道士,這回真的要多謝你。”我說。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把你吵醒了還謝我。”道士說。

“我剛才做了個夢。有兩個女人把我給綁了,要煮了吃我。就快下鍋的時候,你把我吵醒了,讓我免受痛苦。你說我該不該謝你。”我說。

“女人?你又夢見女人了啊,而且還兩個。你小子還真是豔福不淺。”強哥說。

“這種福我寧可不要,還是你去享吧。”我說。

我跟強哥在爭論關於享福的問題,道士突然插了進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道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