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寢室有暗室,就連宋糖糖也不知道,千乘牧璃原想著把畫室掛滿之後,就帶她進來的,可惜他還沒畫滿,宋糖糖已經離開。
經過了四年,這畫室早已掛滿,大幅小幅的,而且還有很多無處可掛的被卷起來收藏著。
如今被大寶找到了暗室的開關,或許真的是天意!
“哥哥,畫像裏的娘親好漂亮,跟真的一樣誒。”小包仰著頭看,不多時突然驚叫了一聲。
大寶眉頭一皺,睨著小包,口氣不滿加無奈:“你就不能小聲點?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小包指著她頭上的那副畫:“這個畫像裏有別人,他還抱著娘親,哥哥你看!”
大寶腳步輕輕卻快速地到了這副畫了兩個人的畫像麵前,仔細看起來。
畫裏的男人和女人都是側臉,男人把女人直直地抱著,兩人笑著對視,而大寶認識的宋小糖更是笑靨如花!
一輪夕陽在他們的背後綻放金燦燦的光芒,整個畫麵溫暖而唯美,讓人動容!
這副畫還有落筆:一夕陽,兩心歡,惟願地久天長。然後是一個紅色的印章。
千乘牧璃記得當時宋糖糖很興奮,知道她喜歡當時鷹目崖頂的落日,所以後來,他便回憶著把他們的情景畫了下來,當畫完成之後,他才驚覺,原來真的很美。
大寶此時去搬了一張椅子到這副畫的下麵,椅背靠牆放,然後踏在椅子上,用繩鉤勾住牆壁,繼而往上爬。
千乘牧璃眉宇一緊,不對勁,這小子想偷畫!
“哥哥,加油!”
加油?小包的話讓千乘牧璃愣怔了一下,回過神才知道她在為這小子呐喊助威。
千乘牧璃特意讓寢室房間的門“吱啞”一聲響,果然大寶立刻拉著小包第一時間找地方躲藏,隻是小包沒及時反應過來,還是沒能快速滾進帶桌布的桌子底下。
當小包意識到要藏起來時,千乘牧璃的腳步聲已經非常明顯,小包嘟了一下嘴,撓了一下頭,沒辦法,被發現了!
千乘牧璃慢慢走到小包的麵前,小包抬起頭,雙眸一亮:“哇,哥哥你好高哦!”
哥哥?呃,大寶在桌底下翻了小包無數個白眼,她能不能不要亂叫人?
小包麵對著臉色嚴峻的千乘牧璃,一點兒也不害怕,而且笑得天真爛漫,小梨渦煞是可愛,不由得,千乘牧璃麵癱的臉帶上了柔和的情緒。
這個小女孩喊那小子哥哥,喊宋糖糖娘親,這麼說,小女孩也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
喜不能言,千乘牧璃依舊不出聲,但是小包是樂天派呀,她想說話的時候就是要說的,憋著怪難受的。
“哥哥你好帥哦!”
“哥哥你成親了嗎?”
“哥哥你有心上人嗎?”
“哥哥你能不能等我長大呀?”……
小包,你個花癡!大寶的內心,仰天長歎!
小包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千乘牧璃不知如何應對,隻是他冰雪般的心,在融化著。
他也想和小包說話了,千乘牧璃隨便問了一個問題:“你爹娘呢?”
“我爹娘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都死了。”
千乘牧璃:……還沒出生……就都死了?那你是哪裏來的?
躲在桌底下的大寶無奈至極:小包你個白癡,爹死就算了,還娘死,你娘死了怎麼生你出來?
“哦,說錯了。”小包頭腦叮地一聲響,小小食指按了按自己的下巴,重新解釋道:“我爹先死了,後來娘把我生出來之後也死了。”
說完後,小包給了千乘牧璃一個大大的笑容,她對自己的回答十分滿意。
盡管知道小包在說謊,但是千乘牧璃還是沒辦法生氣,小包於他而言,他很喜歡,現在也成了心頭寶。
隻是千乘牧璃不語,他在想小包的說的這些話是不是宋糖糖教她的?說他死了,是真的打算一輩子不再相見?
軟禁了幻聆你能沉得住氣,但是兩個孩子在手,桑桑,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千乘牧璃思考著,長眸裏的深沉越來越深,眼臉一動,伸手抓住了小包的黑衣領,心想,小小年紀學人家穿夜行衣,還爬牆入室,想盜畫?
也許隻有他和宋糖糖的孩子才敢這樣,噢不對,應該說因為有宋糖糖這樣的膽大的娘親,孩子才敢這樣。
小包被千乘牧璃輕易得就如拎隻小雞一樣拎了起來,因為雙腳離地了,小包有種被抓的感覺,實在太不好了,眼睛溜溜地喊著:“哥哥救我,我不想死。”
桌底下,大寶汗:我也不想死!
小包以為這下完了,隻是千乘牧璃並沒有把小包拎出去,而是拎起後抱著她,就如一個父親一般,這種感覺小包從未有過,她感覺好溫暖。
所有的生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這麼近距離地看美男,小包花癡病又犯了,竟然伸手去摸千乘牧璃的臉,“除了宋小糖,我覺得你最好看了!”
一下子娘親,一下子宋小糖,他們對宋糖糖的稱呼,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