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輕笑了笑,認真的望著她。“沒有你,本太子寧肯不要江山。”
“天下黎明百姓正等太子解救,太子怎麼能不體恤民情?”
“本太子隻是希望你能夠本太子身邊,能與本太子此生此世永不分離。”
夏薷末遲疑了一小會兒,看著他認真的神情,她便違心的說:“嗯。”
隻是騙騙他,可他卻笑了,盡管他知道她不過是在騙自己。但有時,謊言也可溫暖人心。
“太子殿下,二日之後便是與匈奴的決戰,匈奴已經下達戰書,可就援軍遲遲不見,恐怕此戰我軍有危險。”莫一川擔憂地說。
太子的表情到很愜意,很隨和的坐在椅子上:“莫大人莫急,事情總會有轉機的。”
見太子不聞不問的樣子,莫一川更加顯得焦慮。“太子殿下有何好方法以攻匈奴?”
“事情盡在掌握之中。”太子氣息平靜,微閉上眼,小睡。
“那微臣就告退了。”莫大川便知趣的退了下去。此時,夏薷末正走入太子營中,兩人掀簾對望的那一刻,彼此千千話語,揉在世間,彼此濃濃之情,埋入土包,消失的無痕無跡。
夏薷末隻得收好自己的哀傷,強顏淺笑了笑。
“太子,這是末兒為你砌的茶。名叫紅酌依。”
太子微微睜開眼,打算掀蓋子吮茶,恰巧看見杯中鮮豔的紅葉。
“紅葉?可是匈奴邊境才散落的紅葉茶?”
“是,前些日子末兒見落下的紅葉,在雪中如繁中一道紅,且又剛綴不久,嫩豔無比,便命人在幹淨出放了半月,用於茶業,香芬如玫瑰,豔如牡丹。”
“可這是匈奴的葉,生在匈奴的根!”便‘碰……’的一聲將茶杯放在木桌上,掩藏了自己的不開心。
“是末兒疏忽了,忘記了與匈奴的血海深仇。”夏薷末恨得咬牙切齒,眼睛布滿了血絲。
“血海深仇?末兒可是還惦記著與匈奴首領成婚那日?”
“算是吧,我恨那個男人。”
“本太子定提著匈奴首領的頭來見你。”
“那太子有什麼好的攻占計劃?”
“一切準備就緒,隻差父皇派來的就援軍。”
“救援軍遲遲未到,可兩日之後便要迎戰。這幾日若是匈奴偷襲,我軍可是要損傷很大。”
“放心吧,不出今日,救援軍定會來到,匈奴這兩日都得忙著複原,可礙不著我們。”
“想不到太子殿下一副書生像,心中卻足智多謀。”夏末末微笑了一下。
“對本太子來說,不久,你就要下嫁於我。”
夏薷末仿佛這才回過頭,原來就要與他成親了,心中竟有些空,隻得尷尬的笑了笑。
突然之間,她竟不想離開這一片雪白之境。一旦離開,她與莫一川,將是最遠的距離。
“怎麼?還不樂意?”太子煽情的將夏薷末坐入自己的懷中,這次,她沒有抗拒,因為,不久的將來,她便會成為太子妃,盡管她是有多麼的不情願。
“怎麼會不樂意?能嫁入宮中是多少女子的追求。”
“可據本太子所知,末兒你不是庸俗之人,怎能與胭脂俗粉相提並論?”
“或許吧。”夏薷末苦笑了笑,笑的是極其苦澀。
不久,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掀開簾子,竟是莫一川。
“微臣參見太子。”
“莫大人請起。”
“太子殿下,靖國救援軍已來到。”極其平淡的語氣。
“末兒,怎麼樣?本太子沒騙你吧。”太子仰望著懷中的夏末末。
夏薷末又再一次苦笑了笑。
莫一川督了督兩人,麵無表情地說:“事情已稟告完畢,微臣先告退。”
望著他的離去,夏薷末不禁從太子懷中站了起來,不由得往前走了一兩步,想要去追逐,心中滿是滄桑,卻又細心,就算自己追了出去,追到了他,事情就會有改變?隻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憂心殘雪惜月,鳴中一絲允紅。靜靜聽幽幽山水,澀澀聞淒淒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