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愛卿不用拘束,你一直都是朕的心腹。”莫一川便含笑了一下,隻是為什麼?莫一川竟看也沒看夏薷末一眼。他與夏薷末此刻就如陌生人一般。
“各位先欣賞朕的女兒任萱公主現舞一曲,還請笑納。”全場便熱鬧起來。
這個公主連出場都是那麼漂亮,穿著大紅色舞衣,婀娜的身材在配上可人的麵貌,裙擺隨處舞動,發絲也隨微風漂浮,若隱若現,點點殘陽落入懷中,撲朔迷離。沒一個跳躍都牽動人心。好一個能舞善貌的美嬌人。
瞧那身材,瞧那相貌!且是夏薷末可匹敵?簡直是美歎!美歎!
舞罷,任萱公主擺出高傲的姿態,在各國太子和未娶妻的大臣中走了一圈,露出開心的模樣,一蹦一跳坐了上座。公主始終與人不同,身份總要高貴些。
“參加父皇。兒臣來遲了。”又一帥哥痞子,實在難以想象如此醜陋的昏君居然能生出如此帥的兒子來?簡直是奇跡中的奇跡。想必是遺母不遺父。
看那眼睛,看那鼻子,看那臉型!絕對是因為母親的緣故。可是聽說,靖王後宮嬪妃個個風姿不凡,整個後宮妖嬈美麗。
“弘嗣,你與妹妹先選一個心儀的吧。”任萱公主便想也沒想的走到莫一川麵前。
“父皇,這個男人我要了。”夏薷末傻眼的望著莫一川,莫一川卻正也沒正視一下,表情讓人猜不透,也不知是受是拒。
“萱兒可真有眼光,這位正是年輕有為的莫大人,不知莫愛卿可中意?”
莫一川麵無表情,內心好像糾結了一會兒,隨即便脫口而出——
“臣能去任萱公主是臣的福氣。”這句話讓夏末末心裏發怵。
“那朕就封你為任昭駙馬。”莫一川仍然麵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憂。
“謝主隆恩。”
“不……”夏薷末本想大叫,卻被夏丞相死死拉住,讓她停止自己不要命的行為。
夏薷末愣了,眼神越來越呆滯,活生生的像脫了魂兒的活死人!水汪汪的眼睛裏全是液體,隻是夏薷末一直強忍著,她認為自己能夠堅持,卻未料到,越是忍心就越是疼!
隻是這一切,隻是露水姻緣嗎?隨風即散?昨日還說愛她的男人,今日就要卻別人為妻,這顯然讓夏薷末有些不能接受。
“父皇,臣想請這位美人為太子妃。”弘嗣指著夏薷末。夏薷末已經失魂,那聽得到太子說的話?她隻聽得到莫一川對她說的那句‘我愛你’,回憶著昨日的吻。
“好,那你跟萱兒一個月後同時完婚。”
“臣替小女寫過陛下。”
夏臣相深知,靖王之所以回答的這麼幹脆,其實靖王早已心知肚明,夏丞相在朝中的勢力確實比他雄大,隻是礙於情麵。娶了夏丞相的女兒則安好了一枚棋子,一箭雙雕而不動用一兵一卒。此時,就算夏丞相百般拒絕也無濟於事。
待人影散去,夏薷末依然神色呆滯的杵在哪兒,此時的她,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吧。
夏丞相拉著女兒便走回了家。小月高興的迎了上來。
“小姐可是與莫大人商量好了婚事?”見夏末末一副憔悴樣兒,實在讓小月有點匪夷所思。
“一川?一川在那兒?”夏末末輕輕的說了一句,便滿屋子瘋狂的尋找莫一川,仿佛再找丟失了某樣東西一樣。
“小姐,這是怎麼了嗎?”小月擔心的問了問。
“心又再一次受到創傷罷了。”夏丞相有些不忍地說。
“小姐這樣,可是瘋了?”
“讓她冷靜幾天便好。”說完,夏丞相便離去,看見女兒一次有一次的受到傷害,他的心裏其實比任何人都不是滋味。隻得僥僥離去。
小月走到夏末末旁邊,握住夏薷末的手,手很涼,亦不知心也是否如此凍的徹骨?
“小姐,小月帶你去找莫大人。”
“你能?莫一川沒有了,小月。我找不到莫一川了,你告訴我他在那兒好不好?我要帶他去我最愛的地方,在河邊放荷花燈,他還說要執子之手之子偕老,他怎麼就突然不見了?”終於按耐不住的情緒宣泄了出來,淚水一滴滴的往下掉,一滴滴地滴在無情的大地上。
“小月亦不知……”小月心疼的望著眼前這個人。這個因愛發瘋的人。從不見她這般輕狂過。
“你知道嗎?他說過他喜歡我,他說過他可以什麼都不顧。他說過他愛我,愛我入骨……”在也支撐不住,夏薷末便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美麗的妝容,也被淚水踐踏。
“沒事,哭哭便好。”小月輕輕在旁拍打夏薷末的背部,一直到她哭睡著。
最後還是小月將她扶回房間,隻是眼睛腫的厲害,便敷了熱水,輕輕往夏薷末眼睛上一熱,蓋好棉被,疼惜的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