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尷尬和尚(1 / 2)

小縣城,小雨濕濕彌漫,街上行人不多,稀稀疏疏,像老人腦殼上的頭發,街頭有棵瘦瘦梧桐,死氣沉沉,在春天裏的這場小雨中,片葉不動。

無風麼,這其實是很平常的一幅小雨街頭圖,和往日沒有太大差別,可在望著這小雨彌漫,頗是寂靜的行街,望著行人漸漸,在小雨裏如同機械的腳步,地瓜忽然想起了往日街道裏雜亂無章的雞鳴與此起彼伏的犬吠。

甚至還記起了那歡快地掠過頭頂的白色鴿子,有時也有灰色的,反正它們當高興時,就會在藍藍地天空裏,向街道上的腦殼上大小便!

它們這會去哪了?

不知,地瓜唯一知的就是今日這條街,給他一種莫名感覺,這種感覺自他今日早晨從普坨山小菩提寺做完早課念完經——下來的時候,他就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了。

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出口,沉沉壓抑中,地瓜正要邁開遲緩的步子——他還要去采辦東西,小菩提寺三月一次的采辦,他必須在司機回來之時把東西采辦好。

也在這一刻,不遠處猝然傳來一聲“啊!”的痛叫!

地瓜當即回頭,隻見前邊,一個流著涏水的雄壯身影猛然撲向一個嬌嫩身姿,就像一頭瘋牛撲向一隻嬌小兔子!

地瓜三步倆步奔了過去,伸手就拉,可哪知那男子把女孩摟得死死的,倆人此刻就像電焊焊的一樣,仿佛不到伍百年就絕不脫焊一樣!

而且最絕的是——拉扯間,那男子竟然張開他張涏水四流的大嘴,照著女孩粉頸就是一口咬去!

那他那架勢,要是一口咬中,這粉嫩女孩兒估計得去西方極樂了。地瓜驚愕間,照著男子麵頰就是一拳,“啪!”的當即打得男子腦殼如撥浪鼓一樣搖了倆搖,這才錯過了女孩粉頸,可這也惹怒了男子,他當即回過頭來——

也在這一瞬,地瓜看清了這個人的麵容。

其實,這人與一般人也無二,唯一不同的是眼睛,他不是黑白相間,而是一團死灰,而且的是整個眼眶裏已無半點濕潤的光澤,就像......就像死人,對就是死人眼球,你看,他那幹涸的眼膜,眼球在轉動的時候,還摩擦得起了皺皺!

地瓜心下一震,他還從沒在哪個活人身上看過這樣的一幅眼球。

而此時,男子放開女孩緩緩站了起來,他一雙灰撲撲的大眼,一轉不轉狠狠地盯著地瓜,就像餓狼盯獵物,同時,他那個放著涏水的嘴巴,越張越大!

最後大到什麼地步呢?

大到地瓜看得都不免擔心嘴角會不會生生裂開——

剛想到這,“噝”的一聲!

地瓜驚愕得呆了,整個人就是一具雕像!

真的如同撕布一樣!

佛祖啊,這,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啊,我就隻是想想,他......他怎麼就真的將自己的嘴角生生撕裂了呢!?

而且最令人震驚的是他臉上居然連半點疼的表情都沒!

也在此時,地上女孩目睹如此慘景,當即嚇得花容失色,失聲驚叫,她慌慌爬起,柔弱的嬌軀向著最近的地瓜就是一撲!

地瓜頓覺一片柔軟撲懷,有若無骨,地瓜心底當即情不自禁地一顫,就像春風吹秋千......這一瞬,一個處子的心兒呀,就那麼地顫悠起。

不論是一個和尚也好,還是做為一個男子也罷,反正二十一年以來,除了裹尿布的小時候外,他地瓜還從未與哪個女子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所以此時此刻這種柔然無骨的感覺,真的令他好一陣子心慌慌喲!

有新鮮,不過更多的還是顫悠悠的惶恐!

更加的是,間或還有小許桃花馨香幽幽撲鼻,似若嬌柔體香,本就心慌的地瓜當即胸口呯呯,猶懷小鹿。

好在這時,那男子猛猛張合著那張破嘴,有如一張虎鯊的嘴巴,向地瓜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地瓜看得雖心有涼意,不過這情境至少也是解了他尷尬之危,他頓時借勢推開了女孩兒,然後向著對方下盤就是大力一腳,當即把他踢翻在地,並且立即壓著他,解了他褲腰帶,把他綁了。

而這時男子一張早已撕裂到腮的嘴巴,居然還在不停地大大張合,撞得倆排牙齒錚錚做響!

就好像倆個捕狼的鐵夾子一般猶在不停錚錚張合!

地瓜訝然。

女孩兒,她看得就不由嬌音小抖:“帥哥,你送我回去好嗎?”

不得不說,女孩的聲音很是好聽,猶如黃鶯啼囀,再加上她此時此刻的柔弱不堪的樣子,是個男人聽了,我見猶憐之感無不油然而生!

就連地瓜這個出家人聽得,也不禁泛起一絲柔然之感,不過的是,當這絲柔然剛剛泛起,就被地瓜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