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麼像生化危機電影中的喪屍啊“,穩定了下心神,壓下隱隱作嘔的不適感,蕭寒迅速從驚涑中恢複過來,多年的走南闖北也讓蕭寒的神經要比同齡人要堅韌許多。
危機時刻,蕭寒再也沒有思考的餘地,身體的本能反應替他做出了抉擇。
“砰”
蕭寒抽出冰鎬用力砸向了,趴在張哥腰部啃食大腸的一個怪物的頭部,作為人體最堅硬的頭蓋骨依然阻擋不了蕭寒的全力一擊,破碎的骨頭,乳白色的腦漿跟暗紅的血液交雜在一起,溫熱的大腦似乎清晰可見。那個怪物也應聲倒了下去,猩紅的血眼似乎還在盯著蕭寒。
按住了準備衝進去的小白。
“嘔“。蕭寒再也壓製不住胃裏麵的翻腸倒海,從昨晚到現在隻進食了幾片牛肉幹的蕭寒,也隻是吐了點酸水出來,和平年代的人們偶爾見個車禍一類的也會感覺心裏瘮的慌,別說在這種血肉橫飛,血腥撲鼻的狹隘空間裏親手殺死自己的同類,雖然現在的他們早已脫離了這個範疇。
“張哥,挺住,我現在就背你去藏地醫院”,蕭寒抹了把濺到了臉上血液和亂七八糟的不知名液體,望著用自己身體阻擋帳篷大半個出口的張哥,蕭寒鼻子一酸。
而現在去醫院彼此都知道這很不現實,張哥的生命估計隻能用分鍾來計時了。這個用血肉之軀為蕭寒創造生還機會的魁梧漢子,自己也才僅僅認識他不到才一個多晚上啊。
蕭寒望著張哥無聲的哽咽著。
“孩子,不要。。難過,也。。不要為我。浪費時間了!”張哥的氣息越發微弱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父親,更不是一個好丈夫”,好似回光返照般,張哥說話流利起來,另半張臉也漸漸紅潤了點。
“結婚後忙於工作養家的我一年中很少時間在家裏陪我妻子聊天分擔家務,而我9歲的女兒從小就想去煙雨朦朧,綠柳飄揚的南方去看看,多麼簡單的願望多麼渺小的要求啊我卻從來都沒有滿足他們,每次女兒嘟著小嘴埋怨我的時候,妻子都溫柔安慰著女兒,理解的看著我‘老張‘,放心的去吧,家裏有我,我們等你……”。
“嗚嗚嗚……”,我TMD就是一個混蛋啊,我是一個混蛋~!”,一滴滴血淚從張哥血紅的眼睛流了出來,灑落在冰冷的地上,濺起了了一朵朵豔麗的血花。
“小寒”
顫巍巍的從內衣裏麵掏出了一張老舊的照片,輕輕的拿了起來溫柔的親了一口,張哥將相片遞給了蕭寒,收拾起最後的精神張哥直直的望著蕭寒的眼睛:“相片上的一對母女是我的妻子跟女兒,如果有可能,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們,替我對他們說‘張一平永遠愛你們’,看著蕭寒使勁的點了點頭,張哥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張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遺願告訴她們的“,泛紅著眼睛望著照片上美麗的一對母女,蕭寒緩緩地替張哥整了整淩亂的衣服,準備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