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趙煙寒望著方銳的背影,忍不住有些煩燥地埋怨道:“都是你出的餿點子,這小子萬一發起狂來,我們豈不是白白送死了!”
“還有五天,婚禮就開始了!”趙雨寒冷冷地說道:“我想他一定不會再來了!”
“希望吧!”趙煙寒恨恨地歎了一聲:“我可不想死在這裏!”
……
夜晚,趙府大院內一片燈火通明,趙蘭天和趙蘭通走在院子裏,對著那些保鏢大呼小叫道:“都打起精神來,再堅持五天,到時候我給大家發獎金!”
趙崢站在門邊,有些擔憂地望著外麵的大路,昏黃地路燈拉長了樹的陰影,顯得有些淒涼。
“希望他真的不會再來了!”趙崢喃喃地說道:“他的內力真的太深厚了。”
而此時在院子中東麵那間小屋內,一個人影俯在黑暗之中,透過那扇小窗戶悄悄地向外望著,他真沒想到趙府會如臨大敵一般地在夜晚加強了巡邏,趙家兄弟竟然也出現在這裏,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夜越來越深了,趙家兄弟也早回房休息去了,巡邏的保鏢也鬆懈了下來。
方銳瞅了個空當從小屋中迅急地竄出,鳥兒一般輕巧地躍上二樓趙煙寒房間的窗戶,輕輕推了一下。
因為趙煙寒心髒不好,所以從來不會在夏天吹空調,但是又怕她太熱,所以窗戶上麵安了雙層紗窗,整個夏天始終都是開著。
而此時方銳一推之下發現窗戶竟然是關上的,從窗戶縫裏不時吹出空調特有的涼風,方銳頓時皺緊了眉頭,難道趙煙寒的病好了?
方銳屏住呼吸,透過窗縫往裏麵看去。
一麵大窗簾擋住了方銳的視線,方銳微抽了抽嘴,他蹲在窗台上抬頭看了看,窗簾整個把窗戶都擋住了,要想看到裏麵除非從門那裏,但是那樣又會暴露自己。
方銳撓了撓頭正打算另想其他辦法,卻猛然覺得一股冷風直吹了過來,隨即窗簾飄動了幾下立刻掀開一片。
方銳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立刻貼近窗戶向裏麵望去,一眼之下方銳的呼吸簡直就要停止了。
趙煙寒竟然變成了一個男人!
方銳立刻揉了揉眼睛,一定是自己這幾天太累了看錯了,怎麼會,柔嫩如花的趙煙寒怎麼會變成一個麵色黝黑的男人?
方銳立刻再要往裏麵看,窗簾卻重新落了下來,又把裏麵擋得嚴嚴實實的。
方銳此次不再遲疑,他身形一晃從窗戶上落下來,幾個起起落落就鑽進了走廊的窗戶,看看走廊上沒有人,方銳立刻腳步一滑,直向趙煙寒的房門衝去。
房門被反鎖住了,這可難不倒方銳,他將真氣暗運到手掌之中,按住門把手內力一摧,就聽著咯得一聲輕響,門開了。
方銳輕輕推開門,看看房內沒有人在,衛生間裏傳來一陣水聲,方銳暗叫一聲:“老天開眼。”迅速地藏進衣櫃裏,他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弄個清楚!
“咿啞咪嘿嘍!”衛生間的門打開了,一個腦袋光亮麵色黝黑地男子腰間裹著一條浴巾,哼著聽不懂地小調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他剛剛走出衛生間的門,突然像發現了什麼似的,站在那裏半天沒動一下,方銳趕緊屏住呼吸,難道這個家夥發現自己了?
這個家夥看上去不像是本地人,他在煙寒的房間幹嘛?煙寒呢去了哪裏?難道真是他變成了趙煙寒?
方銳望著那個禿子男人眉頭緊鎖,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個家夥變成了趙煙寒的模樣,那一切謎團就可以解開了。
方銳知道在古武界有一種武功也可以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但是這個功夫似乎並沒有人修煉成功過,凡塵之中也有一種人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他們就是從小島上來的忍者。
房門被人敲響了,那個家夥這才口中念念有詞地打開門,趙雨寒冷著臉站在那裏,看到那個禿子立時眼神更冷起來:“吉野君,齊佑大佐是怎麼吩咐你的!”
“蘇園君,這麼晚了,那小子肯定不會再來了,扮了這麼久的女人真的好悶!”那個禿頭眼神猥褻地望向趙雨寒舔舔舌頭:“如果你真是那個小妞就好了!”
“閉嘴!”趙雨寒臉色一沉,一張如花似玉的麵容突然變成一個方臉的男人:“吉野君,你再胡言亂語,別怪我去告訴齊佑大佐!”
“不會了不會了!”禿子立刻連聲答應著,一邊口中念念有詞,一張黑臉慢慢幻化成趙煙寒的樣子,衣櫃內的方銳直看得睚目眥嘴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