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趙煙寒趕緊輕輕地去拍趙老太爺的背部,讓他緩過氣來。
“煙寒。”趙老爺子回過氣來,隨後正色道:“事到如今,我已經感覺到日子不多了,有件事情,我是不能再繼續瞞著你的了。”
“嗯。”趙煙寒點了點頭。
“其實煙寒,你不是我的親生孫女。”趙老爺子說著,神色之中,帶著一絲的愧疚。
,趙煙寒卻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蒼白,小手攥得緊緊,難以置信的表情躍然臉上:“怎麼可能?”
“煙寒,其實事情是這樣,咳咳。”趙老爺子咳了幾聲,隨後他勉力抬頭看了一下周圍,確定沒人後,他忽然一拍胸口,然後吐出了一個小罐子,然後從小罐子中取出一張小布塊,並將小布塊遞到趙煙寒的手中,有氣無力道:“煙寒,其實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仙的存在?”
“仙?”趙煙寒現在腦子一片混亂,仍在為她不是趙老太爺的親生孫女之事而感到困擾,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個字背後的含義。
“煙寒,我今年已經一百多歲了,在這個人均壽命76歲的國度,我也算是喜喪,不過,你可知道,為什麼我能活這麼久嗎?”趙老太爺詢問道。
“我不知道。”趙煙寒抿著嘴唇,搖了搖頭。
“嗬嗬。”趙老太爺笑了一下,接著道:“其實這得跟我年輕的時候,經進入過古武界跟我們趙家有淵源的一個門派,學過古武有關,甚至到現在,我們趙家仍然有人進入古武界練習古武。”
“古武?”趙煙寒忽然想起了方銳。
“嗯。”趙老太爺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把他年輕時進入古武界習武,隨後因為修習古武成果不大,最後就出世,接管世俗中的趙家等等,這些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讓趙煙寒慢慢開始接觸到,她以前聞所未聞的世界。
“我從古武門派中出世後,曾有過一段時間鬱鬱不振,於是我就去西方高原一帶徒步旅行,途中,我在高原地區認識了一對同樣修行過古武的夫婦,他們也姓趙,大概是一見如故,隨後我就住進了他們家,而在他們家的這段時間裏麵,我常常跟他們討論古武的事情,漸漸地,我與這對夫婦成為至交好友,可是有一天,不知為何,這對夫婦突然消失了,之後,我雖有遺憾,但無奈之下,也隻好返回了趙家。”
趙老太爺小心翼翼地講述著他的故事,仿佛沉浸在了那段無比令人懷念的回憶。
“之後,一連過了近五十多年,我都沒有再次遇到我的這兩位好朋友,直到十八年前的一個夜晚,我無事在家中練武,忽然間,我聽到了趙家府外有巨大的轟鳴聲,我於是出門看了一下,竟然看到幾個腳下踏著飛劍的青年正在追殺一對抱著嬰兒同樣在空中飛行的年輕夫婦。”
說到這裏,趙老太爺眼眸中露出了難以相信的神色,繼續道:“我當時抬起頭,認真地看了這些人的模樣,然而令我難以置信的是,那對年輕的夫婦,竟然就是我當初在西方高原認識的兩位好友!大概在那個時候,他們認出了我。”
,趙煙寒基本上可以猜到接下來的事情,“然後,那對年輕夫婦就把他們手中的嬰兒交給了爺爺您?”
“不。”趙老太爺否定道:“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總之,他們一行人在空中邊打邊走,很快就消失在南明市的上空,而等他們消失以後,我就在趙府的院子裏頭,發現了正在包裹中啼哭的你,而在包裹的裏麵,藏著一瓶丹藥和我剛剛給你的這一塊布塊。”
聽到這裏,趙煙寒趕緊把手中的布塊拿出來看了幾眼,卻見布塊呈長方形,邊緣還有一些鏤空的碎花,看樣子像是從裙子上麵扯下來的,而在布塊之上,則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她不認識的深紅色的字體並且畫著一幅簡略的路線圖。
但在最頂端的的位置,卻有一個猩紅得異常鮮豔的古字,不知為何,當趙煙寒看到這個筆畫猙獰的古字時,她卻下意識地覺得,她認得這個字——仙!
“布塊上麵的字,我也不認識,這應該是上古的文字。”趙老太爺推測道:“也許,上麵就記載著你的身世。至於那瓶丹藥,咳咳,煙寒,在你被檢查出患了先天性心髒病以後,我就知道,這瓶丹藥應該是給你治病的,然而,等你把藥吃完了以後,身體仍舊沒有什麼比較好的起色,最後,我隻能厚著臉皮,向以前的古武門派求了些丹方,配了些靈藥給你吃,一直把你的性命維持到前一次你發病的時候,不過,我懷疑,那兩次你之所以會發病,估計是配給你的藥被咱家裏的某些人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