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茜,你沒事吧。”
方銳在電話中預約好的地點,把馬茜接上車。
“去賭場。”馬茜沒有回答方銳的問題,隻是帶著哭腔說著。
大概因為馬茜慌了心神,她竟然就這麼穿著睡衣就走了出來,而且睡衣裏麵,並沒有什麼遮攔。
一個不小心,瞥見了馬茜胸前那兩團隨著汽車晃動而晃動的雪白,方銳艱難咽了口口水。
“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說一下嗎?”緊要關頭,方銳專心開車,把車開得飛快,無暇顧及春色。
“嗯,”馬茜擦了一下眼角,雙眸通紅道:“方銳,你還記得馬偉上次遭白楠陷害,被王胖子捉過去的事情嗎?”
“嗯,怎麼不記得。”方銳點了點頭。
“其實那次,馬偉被王胖子剛抓去不久,他就被王胖子強喂了白粉。”馬茜說到這,眼睛又紅了。
“然後呢。”方銳意識到不妙。
“然後他成了癮君子,一直不肯告訴我們,還跟著王胖子他們做為非作歹的事情。”馬茜暗暗垂淚,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而在剛才,馬偉他吸毒超過了量,中毒了。”馬茜內疚道,接著淚水流得更猛。
“為什麼不送馬偉去醫院?”方銳一怔,汽車險些失控。
“王胖子說,他們已經用藥吊住馬偉的性命了,要等我親自過去後,他們才肯送馬偉去醫院。”馬茜已經哭出了聲音,低聲啜泣道:“我剛剛聽到馬偉的聲音,他快要死了,他們還不讓我報警,叫救護車,不然將馬偉藏起來。”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不關你的事。”見此,方銳伸出一隻手,把馬茜從副駕駛座攬了過來,讓她伏在自己的懷裏,兩抹雪白緊緊地貼住方銳的大腿,險些讓方銳有了生理反應。
“哇——嗚,嗚嗚。”
馬茜終於大聲地哭了出來:“我接到電話以後,都不知道怎麼辦!我都不敢告訴我爸,我都不知道做些什麼,我太沒用了,是我害了我弟,我不想我弟就這樣死掉,他今年才二十歲,剛上大二,還什麼都不懂。”
“不用怕,一切有我。”方銳的心如同注了鉛,此刻無比沉重,安慰道:“放心,馬偉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海洛因中毒,如果搶救不及時,基本上就被判了死刑。
王胖子這夥人竟然如此歹毒,馬偉中毒了,還不送他去醫院,這是要鬧出人命嗎?
“不管怎樣,今晚,王胖子必死!”方銳臉色如同冰窖一樣寒冷,本以為王胖子隻是涉賭而已,萬萬沒想到,王胖子竟然還涉毒,而且還一而再再而三地騷擾馬茜,現在,更是害得馬茜的弟弟馬偉陷入生命危機。
不可饒恕!
絕對不可饒恕!
方銳把車開得飛快,閃電一般在馬路上風馳電掣。
不過還好,如今夜深時分,路上車都沒有幾輛,更別提什麼人,方銳一路綠燈,從他剛接到馬茜,再開車抵達賭場地下停車場,所用時間,不過十分鍾。
“到了。”
車子一停,馬茜迅速下車,然後往電梯跑去。
“哎喲。”
然而馬茜沒跑多遠,不知為何,腳一軟,竟然摔倒在地。
拔出車鑰匙,方銳趕緊追了上去,把馬茜扶起來。
低頭一看,方銳發現馬茜竟然赤著白嫩嫩的雙腳,連鞋子都沒有穿。
馬茜剛被扶起來,卻作勢要繼續跑。
方銳連忙製止,“別,你右腳踩到玻璃渣了,傷口很深,不能再跑,否則傷及腳筋你一輩子都得用拐杖。”
“不!”馬茜掙紮著要掙脫方銳的束縛,恨不能馬上就看到馬偉。
“就讓我抱著你去找你弟弟吧。”
“不用怕,相信我!”
方銳深邃的雙眸,牢牢地盯著馬茜的美眸,輕聲道:“馬偉不會有事的!你別忘了,當初我是怎樣將趙煙寒從鬼門關前救了過來的。”
“嗯。”馬茜閃著淚眼,不再掙紮,鄭重地點了點頭,柔聲道:“我相信你,銳。”
馬茜把頭埋在方銳不是很寬廣但心髒跳動異常有力的胸膛,滔天的淚水,浸濕了方銳胸前的衣服。
方銳趕緊用手封住馬茜腳上幾個要穴,接著從馬茜身上的睡衣撕下一塊布條,拔出那塊玻璃碎片後,迅速用布條把傷口包紮好。
“走,我帶你去救人!”
方銳抱起馬茜,健步如飛,身旁的景物匆匆地往後消退。
“砰!”
方銳踢開樓梯門,快速地向前掠動。
“去二樓。”
懷裏,馬茜仿佛是暴風雨中尋到了港灣的一所小船,她美眸含淚,輕聲道。
“嗯”
方銳輕哼了一聲,疾行的腳步,並沒有因此減緩。
一樓!
二樓!
一分鍾都不到,方銳已經從地下負一樓的停車場,趕到了王胖子的賭場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