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柳岩動了動身子,人也警覺地往四周望去,看不出顏色的牆壁,四周燃著燭火,屋內很陰森也很空曠,除了一張石桌一把石凳以及自己現在所躺著的冰床外,別無它物,看得出,這裏顯然是一個地下室,柳岩深蹙了一下額角,發出了疑惑的聲音?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自己明顯地還沒有死去,究竟是誰救的自己?
柳岩精神還在恍惚之際,外麵忽地就響起了動靜,似乎是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門轟隆的一聲被人推了開來,柳岩立即警惕起來,全身都進入了戒備狀態,掌心也隨即凝聚起一股內力,外麵的人緩緩向柳岩走了過來,四目相對,柳岩不由得有些愕然,話語隨之脫口而出,“怎麼是你?”
“你醒了。”來人繼續朝柳岩走過來,一臉的關切,“你可曾覺得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此人正是韓舍。
“是你救的我?”柳岩收回了驚愕的目光,人又變得麵無表情起來。
“準確地說,是王爺救的你。”韓舍一字一句道。
“王爺?”柳岩心裏的詫異就更加深了,王爺是怎麼知道陛下將要對付自己並及時派人出手救了自己的?
“是的,千真萬確是王爺派屬下救的你,你在此好好養傷,不會有人發現你的。”
“替我謝過王爺,王爺的救命之恩,它日必當重謝。”說到這裏,柳岩微舒了一口氣,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眉頭又深皺了一下,“韓護衛可否替我通傳一下?就說柳岩有要事麵見王爺。”
“你的傷還比較重,目前養傷最為要緊,至於其它的事,暫時還是不要多想為好。”韓舍語重心長道。
“實在是此事關係重大,我擔心自己要是再不說的話,就真的會延誤了這時機。”柳岩一臉的憂心,看得出,他的神情並不似在作假。
“既這樣,我現在就馬上回去,王爺此刻必定還在書房。”
“麻煩你了。”
韓舍走了出去,柳岩閉目養神了一會,不一會兒,外麵再次傳來了腳步的走動聲,柳岩警惕地睜開了眼睛,鎮國王爺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韓舍緊跟在後頭。
“見過王爺。”柳岩掙紮著想要下床給鎮國王爺行禮,王爺卻率先擺了擺手,“你還有傷在身,就不要行此大禮了,這裏沒有外人在。”
“謝過王爺。”柳岩清冷的嗓音中帶上了兩分的急切,“王爺,卑職有一件事擱在心裏很久了,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到底是何事?”
“王爺有沒有覺得陛下最近的行為比較怪異?”
“……”
“王爺隻要稍微回想一下就會覺得現在的這個上官煜雖然與陛下長得一模一樣,神情也頗為冷淡,但細瞧的話,卻不難發現,此人是真的冷,而不是如陛下一樣外冷心熱,卑職跟在陛下身邊十年,對於他的一言一行自是鐫刻在心,一開始的時候,卑職倒也沒有多想,直覺以為是陛下遭人截殺失去記憶的緣故,直到後來,他派出殺手前來狙殺卑職,卑職心中的疑慮就更加深了,皆因卑職以前與陛下在一起時,卑職曾經鄭重地對陛下說過,假如有那麼一天,陛下不再需要卑職的話,盡可以告訴卑職,卑職絕不會礙他的事,陛下那時候還是蜀王,他當時就立誓一樣給卑職寫了一封信:隻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絕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你,自己更加不會做出此等糊塗事。這封信卑職一直都有保管著,卑職現在說這事並不是要祈求陛下不殺卑職,而隻是要說明一件事,陛下內心深處對卑職的倚重,絕不會在此節骨眼對卑職動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