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見他們恩愛嗎,又怎麼會看上你,別看了。”
“你懂什麼,本小姐可是看見那個女人長得什麼樣兒,又怎麼能與本小姐相比。”
“是嗎,那你敢不敢向他彈奏一曲?”
“又有何不敢!你給本小姐取來琴,讓那邊船停一下。”
忽然,宇文安煙的耳裏聽到有人衝著他們這邊在喊:‘停下來’,她側過頭看去,有一家高高的樓船正慢慢靠近他們。
她眯著眼睛打量,對麵船上站著幾個女子,應該不是刺客吧。
湖麵上,其他的船隻也聽到了呼喊聲,紛紛湊近過來。東方辰摟著她的肩站在船頭,看著四麵的遊船將他們給困住了,不禁黑眸一暗,靜觀其變。
站在船艙外的侍衛,嚴正以待,仔細盯著四周的動靜。
“這位公子,我們的好姐妹圓圓小姐,願為您彈奏一曲,還請公子上這邊船上來如何?”忽然高船上的紫衣女子大聲的說道。
那目光,似乎是看著東方辰的。宇文安煙微微歪著頭看向他的臉,真是妖孽的麵孔,美的令人窒息。看來,是有人看上他了,來搭訕的。
“不用了。”左煥從船艙裏出來,向著說話的那人道。又看著四周的遊船,不禁皺了皺眉,“還請大家散了吧,我們爺和夫人不喜被打擾。”
紅衣女子麵子過不去,站在船頭不悅的嚷道,“你是誰,本小姐又不是彈給你聽的,你憑什麼讓別人的走啊,這淮水河是你家的嗎,還由得你放肆。”
左煥悻悻的摸摸鼻子,朝東方辰走近,小聲道,“她是天下首富萬卓群的女兒萬惠芸。”
宇文安煙的眼一眨,非常感興趣的看過去。聽到‘天下首富’這四個字,她的腦海中閃現的滿滿的金燦燦的銀子。她側過身子,淺笑道,“爺,我們去聽聽吧,出來玩就別失了興致是吧。”
東方辰一雙黑眸落在她的臉上,看著她含著算計的眼神一閃而過,忽而明白了這個女人想要做什麼了,但她怕是還不知道其中的深意。
“夫人,這……不妥。我朝幾百年來有條民俗,任何女子可以向心儀的男子獻藝,若得男子同意,便可男婚女嫁。”左煥出聲道。
宇文安煙瞪大了眼睛,還有這樣的事情?“你是說那女子看上爺了?那也沒關係啊,答不答應不是爺說了算嗎?”
“不是,如果爺同意獻藝,那就是非娶不可,除非有人能將她比下去。”左煥抬手擦拭前額的冷汗,解釋道。
東方辰看著宇文安煙千變萬化的臉,不禁勾唇一笑,“你若是有那把握贏得了她,爺便帶你上船去。”
撇撇嘴,贏了她還不被恨死啊,又怎麼還會好言相對啊。思索再三,宇文安煙拉著他的手,道,“出來的也晚了,不如回去吧。”
東方辰了然,點頭道,“回吧。”
“你們別走。”轉身之際,後麵一聲低喝,讓他們停下了腳步。
萬惠芸眉毛一挑,她也看出來了,男子沒有同意聽她彈奏,但似乎很是在乎身邊的女人,而她若是同那個女人打賭贏了她,那麼一樣的可以嫁給他了。
“夫人留步。”萬惠芸望著她,禮貌的道,“不知夫人敢與小女子打賭比試一番嗎?”
宇文安煙皺眉,同她打賭又是什麼意思。
“若是夫人輸給我了,那麼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萬惠芸盯著她,在月色下,瞧不清她麵上的神色,隻得自顧自說著。
宇文安煙眉頭皺的更深,她倒是知道她打什麼主意了。若是能讓皇上聽自己的話,認輸就是了。
見她久久不語,萬惠芸用以激將法,刺激道,“夫人是不敢嗎?”
笑話!宇文安煙嗤鼻,“你也用不著激我,我先來吧,如果你覺著不錯,還請讓我們離開,不過需要借你的琴一用。”
東方辰一個眼神,左煥便足尖點地,淩空而起,落在了對麵的甲板上。接過她手中的琴,瞬間便又回到了東方辰的身邊,他將琴交給宇文安煙。
宇文安煙接過古琴,一看便知上好的檀木質地,輕拔琴弦,清脆的音色,傳入耳中。
她輕輕一笑,飛身一躍立於船尖上,看得眾人目瞪口呆。旋身,憑欄而坐,單腳勾著欄身,將古琴置於膝上,抬眸看了眼東方辰,眼波靜靜流淌,忽然雙手在古琴上極快的撥動著,嘴裏輕輕吟唱: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隻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洶盡紅塵俗世幾多驕,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豪情仍在癡癡笑笑,啦啦……
淩風而坐的女子,長發飄飄,麵容清麗,雙手撫琴,琴音高昂,伴著她出塵輕靈的嗓音,歌聲裏的豪情萬丈隨性而發,宛如天籟,東方辰的眼一瞬不移的深深的看著船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