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淨的側臉。依舊溫柔淺淡的微笑,似乎一切。他忽然想起電影裏那個被提及很多次的情節。甲板上的水手,指著一個剛剛擦肩而過的姑娘的背影,對著他的朋友說:看見那個女孩了嗎?總有一天,我要娶她。
那種篤定,同時飽含了一種柔軟的深情。
他覺得這個念頭來得有些唐突。大學畢業來到H市工作一年,日複一日敲著最簡單的代碼過活,生活黯淡得看不清繼續的方向。一年前那個堅如磐石的夢想,似乎也在枯燥生活如滴水一般點掉節奏的敲擊下一點一點分崩離析。城市漸漸展現出的燈紅酒綠的奢靡與絕望,像一具無魂的爛醉軀體,他開始厭惡。很多時候,獨自回想起恍如隔世的往昔,他都有種衝動想要一走了之,放逐自己,卻又在如同泥沼般緊緊扼住鼻息的孤獨感中失去最後一絲勇氣。他放棄了掙紮。潦倒得徹底。
很久沒有這種陌生的感覺了。像一個在黑暗隧道裏走了很久的人,突然沐浴陽光時陌生的措手不及。
她很美好。僅此而已。他在心裏默念著,無法控製地陷入一種自嘲的苦楚。
走出咖啡館,他望著廣場上自在散漫的鴿群。
鴿子如白衣紳士般謙卑而孤傲地漫步,發出溫柔的咕咕聲。
在過路停下來認真欣賞鴿群與噴泉夕陽可愛的人們眼中,鴿子無非是自由而靈動的;可同樣地,它們也是這個城市追逐利益的犧牲品,在追逐中不知不覺成全更大的追逐。而有時候,一個人的自由比一隻鴿子還少。
男人這麼想著。他下意識地往咖啡館的方向看了一眼。女孩依舊溫婉的樣子,眼裏卻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他忽生了種好奇的憐惜,卻又矛盾著想去忽略。
走吧。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快步離開了廣場。
這麼45°仰角憂桑的感覺被清風徐來那樣像情人低語般的讀出來意外地還挺和諧。
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並且下手追的人。
還有半個月就要去你那實習了,小徐煦,我打賭一根黃瓜,你肯定沒準備好。
作為一個在中抓圈混了6年的老透明,見到自己和男神這麼擺在一起還是虎軀震了一震。那是天空的呼吸廣播劇社的當家花旦,是男神!是紫紅哎!
按理說,混中抓圈6年的CV都應該算是老前輩了,稱不上紫紅柱子怎麼也是走哪哪叫大大傻媽的人,但是這個按理說放在徐煦身上就怎麼也說不通。別人都是外圍→入圈→小透明→出劇→混臉熟→出劇→小粉紅→出劇→大神,可是徐煦愣是用夠一對正常夫妻癢一癢的七年(耽美劇《兩口子的第七年》)都第二期了你丫還不紅!),把自己從小透明熬成了老透明,一朵悲催至極的男紙。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入圈的第一部劇《水邊的迪格亞娜》是唯美BE歐風劇。講的是兩個男留學生在英國學習鋼琴時相互扶持逐漸產生感情,其中一個男孩卻在回國後頂不住輿論壓力卻也不忍心放棄自己的同□□人,在被父母和親人強硬拆散時跳樓自殺,獨留下另一個男孩在鋼琴旁彈奏《水邊的迪格亞娜》。劇本身劇情很吸引人,當時作為新人的清風徐來也費了不少力氣在人物揣摩和語氣拿捏上。在國外時他們的愛情沒有那麼多世俗壓力,而且初識愛情,語氣整體自然是樂觀活潑。回國之後變得有點神經質,經常大吵大鬧,這些劇情和台詞都是他自己下了不少功夫錄出來的,後期妹子也不是坑人的主,沒有現在後期那麼神,起碼把該做的效果都兢兢業業做出來了。在徐煦腦補著自己在中抓圈能夠闖出一片天地,收獲無數好評的時候,他忘記了一個現實,那段時間的中抓圈分明是古風耽美的天下!!什麼天界二太子對狐王的始亂終棄虐戀情深逆天尋愛,看看有多少妹子被“蘇先生安好,在下瀾淵,今日剛過門”蘇的外焦裏嫩至今在二台子一把折扇下起不來,就知道主役們是如何紅透中抓圈了,至今那《瀾淵》五部曲,三個受君CV和一個攻君CV已經被譽為中抓第一苦逼家庭,現在名聲在外的他們神隱的神隱退圈的退圈,至今唯有一個CV還在中抓偶爾蹦躂蹦躂。還有那個《飛天老鼠》六部曲不也成就了中抓一名受嘛,嘖嘖,徐煦怎麼就偏偏選擇了這個不討喜的。
實踐告訴我們,一條成功的道路是需要我們對事物的發展具有預見性,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最重要的是,你要有一個疼你而且精神正常的作者親媽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