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張海諾肯定,陸楓直接被安排到了粉藍酒吧。而王翦,也被提升為了粉藍酒吧的保安長,負責整個酒吧的保衛工作。總算也是一步登天,一舉做到了他這個行業的最高位置,對陸楓自然又心懷感激。若不是陸楓的出現,隻怕他這一輩子,也隻能在窩在盛天那樣的小天小地了。
張海諾想在粉藍酒吧大刀闊斧,徹底切掉一切揩油的手,實在是一個十分艱難的事。且不說這些勢力在正麵上張海諾不敢直接得罪,就是暗地裏,也要小心翼翼,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滿盤皆輸。但是若不清除這些,這生意又實在做得憋屈。如今到了陸楓這個助手,他信心大增。
恐怕他也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他披荊斬棘,傷痕累累,以為自己是個勝利者時,會有人,直接將他推入深淵絕地。
莫顏和蘇貝岑又來到了粉藍酒吧。這已經是第三次光臨了。記得上一次,陸楓走的時候還拍了拍了那個服務生的肩膀。
顯然,那個會調製生死之戀的服務生對於莫顏他們很是熟悉:“我知道,你們上次的時候是半個月前。”
莫顏笑道:“看來你想念我們想念得挺緊的啊。”
那個服務笑道:“因為我發現,來粉藍酒吧的這麼多的客人當中,隻有你們才能真的懂得生死之戀。”
蘇貝岑說:“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嗎?”
服務憨笑著道:“你是說陸哥。昨天我才知道。好家夥,原來陸哥就是這間大酒吧的主管。”
莫顏和蘇貝岑相視一笑。
此時的陸楓,正和張海諾在中娛商務會所裏。他們約見的人,不是誰,正是尉遲滿弓的老子尉遲鳳官。
這個小老頭權勢還不小。在插足粉藍酒吧的勢力中排第三。不管是在官場還是商場他都有極具份量的合作的夥伴。
因為之前有過結,陸楓建議幹脆就直接從尉遲鳳官這頭做起。
尉遲鳳官看到陸楓的時候,一點也沒有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樣子,反而是帶著幾分讚許的目光。更令陸楓和張海諾吃驚的是,這個尉遲鳳官居然把陸楓的刀子,拿了出來。端在一個盤子裏。
在會所裏奢華的燈光下,七寸三分長的墨色刀,顯得妖豔無比。
本來是陸楓是站在張海諾身旁的,尉遲鳳官卻坐了個請的手勢,那意味將三人的身份放在同一個檔次上了。
張海諾搞不清這尉遲鳳官這個才老狐狸搞什麼花樣。出楓也不懂。
尉遲鳳官揚了揚眉:“不給麵子。”
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陸楓倍壓力。不坐,是不給尉遲鳳官麵子;坐下,是不給張海諾麵子。
汗水自腦門岑岑而下。
在張海諾眼神的授意下,陸楓渾身不安地坐了下來。
尉遲鳳官把托著裝刀的木盤子過來:“自古寶刀佩英雄。這刀,光芒內斂。想必在你身上很久了吧。”
別人拿刀捅了自己的兒子,然後自己把刀上的血跡擦幹淨,再送到那人個手,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陸楓不敢接,尉遲鳳官說:“這刀,算我贈給你了。那小子不爭氣,毀在他家寶物身上也是應該。”
聯想到這個老狐狸的姓氏,陸楓突然有些明白過來。
莫不是這把刀,就是尉遲家的?!可是這把刀,在他身上已經不下十幾年,怎麼對它的來曆也一點不知道。
按照陸楓的設想,如果尉遲鳳官見到他時就見恨不得撕碎了他,再把這柄捅進他的肚子是正常,而如今尉遲鳳官的這個麵帶笑容老狐狸,則是大大的異常。
這讓他們完全措手不及。
果然,尉遲鳳官接著說:“這柄刀是先祖遺物,當年先祖隨秦王征戰天下,此刀曾經斬首數萬。所以他的顏色才會變得這麼深。”
此言一語,立時驚人。就連隱藏在角落裏的王翦也不由倒吸涼氣,這可是國寶啊。尉遲敬德的刀!
隨熱兵器的興起,冷兵器逐漸退出曆史舞台,但是像這種隨身攜帶的小型兵器,卻依然大有用武之地。一寸短,一分險。況且是曆史名人的佩刀。
張海諾看著陸楓,不說話,因為他完全沒有必要說。
如果陸楓要反,那麼躲在暗處的王翦,這個狙擊手肯定也會跟著反,這樣張海諾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
一切,都要看陸楓的選擇。
刀是好刀,就是把張海諾的整個產業加起來,恐怕也不比上這把刀。何況,投靠於尉遲鳳官這樣的財力雄厚靠山,不僅往昔恩怨都了結,將來的發展也是不可限量的。
陸楓似乎沒有理由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