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言(1 / 1)

貓已經日益成為世界上最受歡迎的寵物:在美國和英國,它們在數量上已經超過了寵物狗,它們的魅力究竟何在呢?純粹從實用角度來看,貓之所需比狗少。它們吃得少;稍加訓練它們就不會隨地大小便;它們也不需要你牽出去遛;它們幾乎不製造噪聲;它們是那種能讓人鬆弛的動物——無論是皮毛鬆稀平滑還是豐實厚重的,它們的優雅總是符合我們的審美取向。但是這些優點也常常用來描述某件家庭飾物。還有更重要的原因讓我們想跟貓一起過日子——它們多變的性格和非常獨特的個性。

貓是較晚被馴養的動物之一。在土耳其哈利卡(Halicar)出土的陶器上繪有婦女與貓嬉戲的場景,這表明貓科動物約在七千年前就被馴養了。從墓穴的壁畫我們得知,早在古埃及時期,它們就已是家養動物。然而這些事都發生在狗被馴養之後很久。

犬科動物經過數千年的馴養、訓練、選種和狩獵之後,在大小、類型和性格上出現了巨大的變異。相比之下,家養貓與它們的野生同類並無太大差別。甚至在二十世紀末飼養者周密的計劃下,所飼養出來的貓也隻是在皮毛和外形上略有不同。貓,又跟狗不一樣的是,在野外不會群居——盡管跟人類交往,卻依舊不失其本能與獨立。這種天生的優勢可能正是它們魅力的關鍵所在,引誘我們想擁有一隻屬於自己的“家虎”。

然而貓固有的野性魅力隻是故事的一半。幼年時期就被人類喂養的寵物,會把它的主人視為繼母。當小貓被帶離母貓身邊,它就開始依賴於人類來提供食物和安全保障,不過貓並沒有成為人群中屈從的一員。貓與主人的約定將如何表現反映了雙方的關係。這當然不是單方麵的,不管是人還是貓都從這種關係中獲益良多。

寵物貓的很多行為可以用被馴養前深植於其心底的基本本能和生活方式來解釋,但是每一隻貓都是一個非常獨立的個體,而且每一隻貓都生活在不同的環境裏。它個性中的魅力和徹頭徹尾的乖僻使之成為最棒的伴侶。

在這本書裏,你會看到來自世界各地以及各個不同曆史時期的貓,它們展示了馴養貓身上形形色色的本能和個性。愛貓者也許無法立即從書中認出自己的貓,但他們會在閱讀中不斷產生共鳴,很多事情都已是他們無比熟悉的親身體驗。書裏述及天使與魔鬼,淘氣貓和貪吃貓,浪跡街頭的野貓和出沒於皇家宮廷的優雅貓咪;有曆史上真實存在過的貓,也有文學作品中虛構的貓。用大寫的灰色數字標出的九十九隻貓的情況被簡明扼要地呈現給了讀者,這九十九隻貓也都羅列於書後的名錄裏。

多數被提及的貓都有聲名顯赫的主人——曆史名人、政壇要人、藝術大師或科學偉人,不過在這裏,主角是貓。如果你想更多地了解它們的主人,你就得另找書看。然而,貓被如此多的有權力有影響力的人收養,本身就說明了它們無窮的吸引力和一生當中帶給人們的快樂。

一點兒也不足為奇的是,作家的貓似乎就坐在他們的桌子上,而畫家的貓則喜歡把玩畫筆,因為貓的參與並不僅僅是被動的——它還能激發靈感。它們正是通過參與到我們的行為當中來表現它們對我們的依戀。

有時,貓會用更奇怪、更出人意料的方式來表達它們的情感,正如英裔美國作家及評論家W.H. 奧登(W.H.Auden)發現的那樣:“貓是有趣的,能用最古怪的方式表現出它們看到你的高興。拉米費斯(他的貓)總是在我們的鞋子裏撒尿。”無論如何,在這樁交易上,我們似乎是占盡優勢的一方。是否如此呢?如果我們坐下來想想自己與愛貓的交往,我們是否能找到一些證據,證明我們的生活方式是聽任貓的怪念頭指揮的?法國散文作家蒙田(Jean Montaigne)最言簡意賅地如是說:“天知道是我的貓在消遣我,還是我在消遣我的貓!”

“人行千裏,

貓走萬米,

都冒著刀架脖子的危險;

唯有貓,

從屋頂或牆頭摔落時,

能站穩腳跟,豎起尾巴,

昂首闊步!”

英國詩人托馬斯·弗拉特曼

(Thomas Flatman)

《愛情裏貓的魅力》

(AN APPEAL TO CATS IN THE BUSINESS OF 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