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看了看木青青,月兒首先走過去,扶起木青青,安慰道:“木姐姐,你師父希望你能完成他的意誌,你不能就這麼消沉下去啊,要振作。”
妄恨大師道:“這位施主說的不錯,木施主應該化悲痛為力量,人終有一死,節哀順變吧。”
木青青似乎並沒有聽到幾人的話,完全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中去。她完全不能接受從小不是父母更似父母的師父就這樣的離去,而且不久之前還好好的她,怎麼就這麼走了,她悲痛欲絕。
蕭寒站在一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趕緊轉移眾人的注意,他來到妄恨大師的麵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說道:“您是少林寺的妄恨大師?”
“正是,施主是蕭寒蕭施主吧?”妄恨大師麵無表情地說道。
“大師果然料事如神,晚輩想問下。”
沒等蕭寒說完,妄恨大師笑道:“哈哈,蕭施主想問那次武林大會之後的事情吧?”
“請大師相告。”
“其實一切都過去了,又何必舊事重提,凡世間萬物相生相克,人間也必然如此,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又何必強求苟活,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衲早將生死置之度外,蕭施主還是不要問的好。”
蕭寒心裏暗罵老禿驢,比唐僧還嘮叨。
“大師,您誤解晚輩的意思了,我是想問你們到底中的是什麼毒?”蕭寒有點不悅地說道。
妄恨大師笑道:“生死有命,這區區的毒藥能奈何得了我們?”
這時,坐在妄恨大師身旁的一個老道士,長須如瀑布,頭絲如細雨,麵色暗淡,說道:“施主,我們幾個老家夥早就忘卻生死,自然不會逃出去,聽天由命吧。”
蕭寒把目光移向雷閃,雷閃看出了蕭寒的疑問,走過來說道:“這位是武當派掌門武天聖。”他又指了指不遠處坐在牆角的一個打扮怪異的人,“那位是昆侖派掌門易風,旁邊的應該是崆峒派掌門典金。”
蕭寒道:“晚輩是來救幾位出去的。”
妄恨大師搖了搖頭,說道:“蕭施主,你們還是趕快逃出去吧,我們的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那又何故強求。”
“幾位大師,我想你們還不知道當今武林是一個什麼狀況吧,武林大亂,然而還有外族入侵,甚至一些異族也虎視眈眈,如果幾位不出麵主持大局,恐怕武林內部也會亂成一團,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那整個天下的百姓就麵臨生死的抉擇了。”蕭寒知道幾人中,就妄恨大師最德高望重,所以直接麵對妄恨大師,“妄恨大師,你們出家人不是都以慈悲為懷嗎,難道您就眼睜睜看著天下的黎明百姓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嗎?”
蕭寒的話似乎讓妄恨大師有了一絲感觸,但還是麵容平靜如水,說道:“蕭施主此話有理,不過我們幾個都油盡燈枯,恐怕也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那拯救蒼生的希望就寄予你們這些少年有為的晚輩身上了,而我們!”
“妄恨大師此話差矣,論資曆我們不如你們,論武功你們當今天下數一數二,我們這些晚輩還希望得到大師們的指點,再者說幾位的門下弟子如果沒有你們,那就更加亂作一團,無法收拾,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的自己的弟子們丟了性命?”
蕭寒苦口婆心的勸說,最終還是打動了幾位大師,妄恨大師站起身來,笑道:“沒想到施主一席話可以改變我們幾個的心意,真是不簡單,有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不錯不錯啊。”
“大師過獎了,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蕭寒看向木青青,安慰道:“木妹妹,別太傷心了,我這裏有一顆起死回生的丹藥,不知道管不管用,你盡管試試看。”蕭寒從懷裏拿出一個藥瓶,遞給了木青青。
木青青有些驚訝地看著蕭寒,又有些激動,接過瓶子就給寒葉師太服下幾粒,有道是死馬當活馬醫,而蕭寒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起死回生的丹藥,那瓶丹藥是從雲鶴聖人的屋裏偷偷的拿出來的,既然是出自仙境,應該可以救人。
“服下之後,最好給她運功調息。”蕭寒說道。
木青青趕緊扶起寒葉師太,為她運功調息。不到半刻鍾,寒葉師太手指微微顫抖,有一絲生命的跡象了,沒過多一會兒,寒葉師太便睜開了雙眼,好像一場大夢一樣,她看了看身邊的木青青,又環顧了一圈周圍的人,歎了一口氣說道:“哎,難道想死都這麼難?”
“師父,您活得好好的,不要老想著死,徒兒離不開您。”木青青激動地說著,但臉頰上流著幸福的淚水。
兩師徒抱在了一起不到片刻,眾人一起走出了地牢,打算就這樣衝出地牢,可實際上哪有那麼容易,穀風山莊號稱有命進沒命出的地獄,有多可怕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