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冷嚴很明顯的感受到了高冉冉身上的殺氣,麵具下的眉頭緊緊皺起。這麼一個時而文靜時而古靈精怪的女孩,為何受傷之後這麼大的變化?為何會在她純真的臉上看到殺意這種東西呢?
見冷嚴遲遲沒有開口,高冉冉疑惑的抬頭望去,卻見冷嚴正用一抹複雜的眼光盯著自己。
“怎麼了?不可以用劍嗎?”高冉冉奇怪的問著,隨即又低頭冥想,若是不能習劍她又該選擇什麼呢?
“不是。”冷嚴突然開口。
“啊?”高冉冉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隻是一臉疑問的看著冷嚴。
“不是不能用劍,隻是……”看了一眼高冉冉之後,冷嚴轉過身看著另一個方向道:“我決定先教你使鞭,鞭雖沒有殺傷力,但是卻能護身;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柔能克剛,把鞭練會了便能夠掌握其他兵器的技巧。”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鞭軟,能夠練一人心性,讓連鞭之人喜怒不行於色,既是習武,又是煉心。隻不過這話冷嚴是斷然不會講出來的。
“嗯,好。”雖說有些失望,但是聽了冷嚴這麼一說,她還是能夠接受的。
“放心,等你鞭練熟了,我便教你用劍。”他哪裏會聽不出她語氣裏那淡淡的失落。
“真的啊。”高冉冉開心的詢問,臉上都是粲然的亮光。
“嗯。”冷嚴輕輕地點頭,但是並沒有回頭看高冉冉,“上次給你的書,裏麵有習鞭的口訣,你今天就把它背會,明日開始我戌時才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躍出了高冉冉的院落。
高冉冉臉上滿是興奮,而此時小玉正好送午膳來了見高冉冉一臉的興奮,不禁納悶道:“也沒有見過小姐你這樣被罰禁足還能如此開心的人了。”說罷小玉便將餐盤放到院中的石桌上,然後將菜一一的擺上。
“今天是最後一天,我當然高興了。”高冉冉笑道,隨即便坐到了石凳上緩緩的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夫人這次是為何這般懲罰小姐。”小玉看了看有些冷清的院落道,“禁足便禁足,怎麼還不讓我們這些丫鬟仆人們伺候了。”
“娘這樣做自是有這樣的道理,何況這次本就是我衝撞了她。”高冉冉一邊吃著菜一邊滿不在乎的解釋著,其實沐靈溪除了對自己練武的要求高了些,平日裏其他的事情還是對自己挺好的,正如傳言中一般對自己是非常關心疼愛的。
她讓自己習武,定是有什麼重要的原因吧。
也唯有在她的身上,她才能感受到以前沒有感受過得母愛,她才真正的感受到了有母親是個怎樣的滋味。
“我看小姐倒是滿不在乎,最可憐的還是二少爺。”小玉有些為不滿得道。
“二哥怎麼了?”高冉冉放下手中的碗筷,疑惑的看著小玉問著,並沒有責怪小玉的不敬。她做人的原則是別人對她好,她便對別人好,別人對她不好,她便要那人十倍奉還。而高家,沒有一個人是對她不好的,沒有一個人是不關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