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雷克斯也維護起自己的權益,沃裏克跟老村長相持不下,到了院子裏放鬆起來。
不久後,雷克斯神色慌張的跑了出來,東瞧西望了一下,幾乎沙啞的請求道:“看在我曾經撫養過你的份上,放過伊琳吧。我有一個兒子,你看?”雷克斯的身影重重的垂下,在高大的沃裏克麵前,做出一副俯首稱臣的摸樣。
沃裏克揮手驅散了身邊的煙圈,吐了一口雲霧,一雙精致的獸皮手套按在雷克斯的肩上:“老村長,這麼說你做決定了?”
雷克斯無力的點點頭,朝院門口邁去:“肥仔,敲鍾。”
肥胖管家睡的暈暈乎乎,空酒瓶子散落一地。
“這個酒鬼!”雷克斯恨鐵不成鋼的咬了咬牙,抬腳照著管家的肥臉就是一頓呼。
肥胖管家慘叫一聲,頓時晃晃悠悠的站起。
“敲鍾去,讓村民們在這裏集合。”
“不用勞駕他了。”沃裏克打斷了雷克斯的話,反手從漆黑的鬥篷中抽出一柄黑色長劍,劍身上縈繞著一層濃鬱的藍光。這是靈力劍,靈力的密度代表著劍的主人的實力,很明顯,沃裏克這樣的人,自詡在整個華陽村沒有對手,因為村民們壓根就沒有見過附靈的兵器,就連雷克斯家傳的附靈弓弩也要比之遜色幾分。
沃裏克亮劍,閉眼,瞬間一道藍光發出,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直接掃向醉洶洶的管家,噗嗤,管家的身體被攔腰切成兩段,鮮血如柱,四下濺落。
整個過程甚是詭異,沒有人看到管家是如何死的。就連一直潛伏在房梁上的蘇烈也僅僅是看到鬥篷下的黑影顫了一下,而已。
雷克斯家中的仆人們嚇的四散逃竄,突如其來的變故,也驚動了伊琳,房門一開,伊琳裹著浴巾赤腳走出。
“廢物就要永遠躺著,呸。”沃裏克猛得吸了一口煙,隨手一彈,煙蒂在肥胖管家的上半截屍體旁落下。他看到院落一角亭亭玉立的伊琳後,忍不住咽下口水。
雷克斯老臉尷尬的抽搐著,搬出一把椅子,招呼沃裏克坐在院中。
片刻後,刺耳的鍾聲穿破了安靜的夜空,村莊裏的老老少少都不情願的起床,竊竊私語著集合到雷克斯家的院落。
“長官,都到齊了。”雷克斯上前小心的彙報,村民們來之前,雷克斯就讓人把肥管家的屍體處理的幹幹淨淨,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村民們不恐慌,很大原因在於他們已經習慣了被抓壯丁的生活。
沃裏克瞟了一眼村民,冷冷笑道:“是嘛?都到齊了嗎?為何不見那些小孩?
不過這也沒關係,我相信沒有人能逃過我們的搜索的。對吧?”
雷克斯無奈的幹笑兩聲,轉身就對村民們動員起來,這個過程顯得極其艱難,有幾個婦女當麵提出質疑,很快就被沃裏克身後的衛兵用靈箭射成篩子。
半個時辰後,小孩畏畏縮縮的趕來。
“蘇三,你的孩子呢?蘭花,還有你家德魯伊?怎麼沒來?”
“我的烈兒不見了,我也正在找他,不過沒事的,我相信他很快就來了,他才五歲,嗯,會來的。”蘇三平靜的說著,四下環顧,雙手時不時掖著衣襟,難掩內心的焦慮。
“蘭花,德魯伊呢?”
人群中一個烏發蓬麵的中年婦女踮著腳走了出來,怯懦的說道:“村長,我已經失去了丈夫,德魯伊是我唯一的孩子,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帶走的。”
“蘭花,你瘋了還是傻了?你可要看清形勢啊。”雷克斯故意將形勢二字說的冗長。
哢嚓一聲,沃裏克手中再次閃爍出藍色的光芒,劍光如靈蛇出洞般精準無誤的點在了蘭花頸前,寒芒過後,人群中一顆人頭高高飛起,之前挨著蘭花的村民立刻被濺了一身溫熱的鮮血,村民們這才驚恐起來。
“娘。”一個矯健的身影衝入人群之中,哭喊著撿起血淋淋的頭顱,抱著飆血的屍體痛聲大哭。
“德魯伊?”蘇烈暗驚。原來早在雷克斯問蘭花要人的時候,德魯伊就悄悄的離開了蘇烈,順著後牆跳下去了。
蘇烈的喉結滾動著,嘴裏麵的口水變得特別苦澀,看著下方仍在四處張望的蘇三,蘇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