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的人選很快確定了下來,接下來陸明需要做的是和雲黛夢詳細的說明手術的過程,“病人的狀況所有檢查的騙子已經出來了,你負責的這裏。”
指著CT影像上的某個位置,陸明開口,“這裏看形狀應該是裝車時候的碎片,我需要你把這個東西取出來,不過取出來的時候需要桑注意一下這裏。”
又給指出來另外一個位置,是一個黑色的圓孔,一根骨頭剛好卡在了那裏,“應該是斷掉的骨頭直接插入了肺葉,你取出來的時候需要當心。”
整體上來說,胸腔的手術難度不算大,關鍵的是到時候和陸明的配合。
雲黛夢實在是想不出來,待會陸明要怎樣進行手術,腦部的CT檢查已經出來了,基本上模糊成了一大片,上麵顯示出來的全是腦部積血,幾乎擋住了所有的構造,也不知道那裏麵到底是出現了什麼狀況。
也就是說,陸明動手術的時候,需要依靠的是自己的應激反應,觀察病人腦部出現了哪一種問題,隨後進行治療。
“我會來調整整個手術的節奏,你到時候隻需要聽著我的安排就好。”
雲黛夢聽到這裏就已經不願意跟著陸明的節奏走了,這個人負責的地方實在是太多,還要注意把控所有的細節,若是想要控製手術的過程,陸明就必須分出來一部分精力注意著自己的手術進行到了怎樣的程度,醫生在做手術的時候,本身就已經是高度緊張,注意力必須完完全全的集中,陸明這樣的一心三用,已經是相當不明智的行為。
“要不要你重新找了一個人調控手術的節奏。”
陸明直接拒絕了這樣的提議,“不行,其他人我信不過。”
就說是醫院裏麵的這些,張錦程身為院長,應該算得上是專家一樣的人物,就是張錦程這樣的實力,陸明都信不過,跟不要說是其他人。
之所以信不過,除了實力上的問題,也包括另外一個原因,手術是陸明自己進行,也隻有陸明一個人最清楚自己的手術過程,知道在什麼位置應該做出來怎樣的動作,如果是按照別人的要求來,首先破壞的是陸明自己進行手術的節奏。
還是覺得冒險,雲黛夢再次表示出來不情願的神色,“這個手術的話……”
“你必須做,如果你想要在醫院裏麵留下來的話。”雲黛夢應該屬於不安分的那種類型,玩得開,內心鎖了一匹野馬,所以才會選擇在上班時間勾搭了男人在自己辦公室裏麵坐點“親密”的事情,“如果這次手術成功了,我會要求院長給你安排一個獨立樓層的辦公室。”
“你應該需要這種的。”
果然,聽說自己很有可能會有獨立的辦公室,雲黛夢眼神變得亮堂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其實陸明沒有猜錯,雲黛夢從美國的紐約公立醫院回來,真的是因為自己的作風問題,上班的時候和同事玩遊戲被發現了,雲黛夢直接被辭職,而且更加倒黴的是,和自己發生關係的那個人還是個有婦之夫,老婆比較厲害,是美國著名的八卦周刊的記者,都沒進過商量,直接就把雲黛夢的照片給曝光了出來。
當時在美國影響還挺大,雲黛夢自己可以做到無所謂,但是醫院不一樣,之後陸陸續續換了好幾個醫院,都沒有人願意留下來自己,這才是沒有了辦法,從美國回來。
雲黛夢這種的在心理學上叫做應激性的躁鬱症,其中一個典型的表現就是對於性這方麵有一定的成癮性,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如果願意給自己一個獨立的辦公區域的話,雲黛夢覺得自己內心深處的野馬大概可以放出來遛彎了。
思考這件事不需要花費太長時間,雲黛夢直接就給同意了這點要求,“好,我答應你。”
手術的人選就這樣確定了下來,最後交給張錦程的時候,張院長又一次誇獎了雲黛夢,“我還說你為什麼找我要一個女醫生的資料,原來是為了這個。”
“雲醫生確實是個人才,和你配合應該可以。”
雲黛夢在院長麵前就是一直人畜無害的小兔子,剛好是老人家最喜歡的那種類型。“多謝院長的信任。”
“嗬嗬,不好意思的是我,你剛剛到我們醫院來,就給接手了這麼一個麻煩的手術。”張錦程知道陸明打算兩台手術同時進行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隨即又釋然,這小子每次都是這樣,手段永遠的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