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就此妄下定論還為時過早，因為她對那個世界的了解僅僅來自於自己腦中的模糊片段，除了知道那些所謂的“神”實力強大、個性傲慢就別無其他，神界的基本常識她倒是知道不少，不過這也僅僅是來源於那份光之主神的記憶其中一小部分罷了。
垂下眼琢磨了一會，神無暗輕輕地歎了口氣。
如果可以的話，這一世……她想炸掉神界……
【喂！此文兜兜轉轉半天，你終於又轉回了毀滅世界的理想了麼？！】
不過在那之前——
冷淡地瞟了她一眼，蠍以沒有起伏的語調開口提醒：“算了……你給我人柱力的情報就可以了。”隻要不牽涉到組織的利益關係，她變成怎樣、或是她經曆過什麼，都沒有任何去了解的必要。
但不知為什麼，他越是清楚地明白這一點，心底就似乎越是有些不快——明明，他們二人的關係到底僅是由利益和原則牽在一起而已。
神無暗先是愣了愣，隨即臉色變得怪異起來。
“唔……這個……一尾的小鬼不用去我也能大致估計出他的水準，但九尾的小鬼就不好說了……”要如何解釋少年漫主角的金手指問題，絕對是一個大工程。
不好說？隱約回憶起那個極其富有笨蛋特點的人柱力，蠍無聲地用眼神傳達了對她這個評價的鄙視。
“哎哎哎，你這什麼意思？”被那樣的眼神盯著看了半天，神無暗難得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惱羞成怒感，“我承認我現在也許還推不倒九尾，但如果隻算人柱力的那個殼子，我的推倒率可是很高的！”
默默地把視線從她身上移到窗外，蠍硬是將那句哽在喉嚨裏的“剝掉尾獸隻留外殼，那人柱力和別人又有什麼區別”咽回了肚子，沉默了幾秒之後換了個問題。
“言外之意就是，你也無法駕馭九尾的力量嗎？”
她臉上一紅，小聲地為自己解釋：“暫時的而已……”
“也就是說，無論哪一個方案，九尾都得最後封印，不然就無法維持封印的平衡。我想，以你的能力，還不至於連這點計量都沒有吧？”蠍一語點破事實，隨即發現她的臉上稍有動容，他才似笑非笑地繼續開口，“而如今封印術尚未完成，大蛇丸那廝又‘巧合’地邀請我們一同前來木葉，甚至還隱約暗示我們可以隨意按照組織的方式行動……”
她的表情瞬間冷下來，眼中的光芒更是暗了幾分。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好了。”
修長而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輕擊桌麵，配合著他臉上淡漠而從容的表情，凝滯的空氣愈發地讓人感到不安。
“我隻是，想知道你來到木葉的動機罷了。”
盡管用的並不是本尊的身體，但是她依然能想象到那傀儡本尊此刻的表情——僅是淺笑。不曾改變過一分容顏的紅發少年笑得輕蔑而薄涼，眼神中隻剩下徹骨的冷冽。
她忽然覺得很想笑。
於是她也的確這麼做了。
先是垂下眼低笑起來，再慢慢地放任笑聲溢出嘴邊，最後幹脆如同拋棄了約束、舍棄了理智一般，瘋狂地大笑出聲，笑得幾乎直不起腰。
一如最初的她，那個全心全意夢想著將整個世界都拉進地獄的神無暗。
蠍略微皺起那對秀氣的眉，心中飛快地掠過一抹異樣——但這感覺卻隻是一閃而逝，他很快便忽略了這近乎於錯覺的奇怪感覺。
“有什麼好笑的嗎？”
她對此置若罔聞，撐著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令他愈發地鎖緊了眉。
這樣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叫人有種不安的危機感。而他向來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因為她已經不止一次地打亂了他布下的棋子。明裏暗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