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無趣地牽起傀儡線,控製著緋流琥的尾巴換了個搖擺的方向,腦海裏卻盤算著最近那幾個錯過聯絡時間的探子該如何處置,他心不在焉地回道。
“要真無法解答那些和歌歌詞的話,她總不至於連可以聯係佩恩都不記得了吧。”
“說的也是,”將自己的金發流海理順之後,迪達拉撇了撇嘴,“可是零也太偏心了啊!為什麼就允許她向總部尋求信息援助,以前任務的時候卻一句『忍者要學會自己想辦法』就打發了我?”
……人與人之間是有差距的。蠍想了想,還是沒將這句打擊人的話說出口。
但就在這時,兩人的戒指卻同時傳遞出來自總部的聯絡信號。
蠍不禁略微皺了皺眉,心底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
連通戒指之間的傳話,聽到零的第一句話就是——
“失去定位信號已達五天,確認神無暗失蹤。”
————
精神被封鎖在內心世界、無法聯係身體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好幾天才終於隨著衰弱下去的藥效逐漸解除。
她緩緩轉醒,腦部仍舊有陣陣眩暈和混亂的感覺,也略微地影響到了她本身的精神狀態。而數天沒有進食的身體則是癱軟無力,再加上綁在身上的負重尚未解除,她現在幾乎是一根指頭也不想動。
原本體內充沛的查克拉似乎被什麼東西束縛了,根本無法從中調用一絲,空蕩蕩的脆弱感覺讓她十分不適應。
……被綁架了麼?
掙紮著抬起眼皮,好半天才找回雙眼正常的聚焦功能,陰暗的天花板也在眼前逐漸清晰起來。
不,至少不是普通的綁架。因為能讓她在不知不覺間中招的迷藥,屈指可數。
還有,為什麼要挑中她?
手指略微一顫,神無暗很快放棄了從地上爬起來的想法。因為這樣做隻會加快她的能量消耗。
沒有查克拉,沒有血繼限界,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那個最初的自己。
不過,也隻是『好像』罷了。
手套為皮膚帶來的觸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隱藏的秘密。
閉上眼,她努力集中注意力思考著。
但,如果是知道了她與曉組織的關係,那麼挑中她也無可厚非。
嘴角輕輕地勾起。
將所有的假設和現象串連在一起,那綁架案主謀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
……可是就算知道了是他又能怎樣?她無力地癱軟在昏暗的牢房中,下巴頂著略微潮濕的地磚,眼前一排排的鐵欄杆深入地下。
早晚都是要見麵的,到時候不就清楚了麼。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
“喂!有沒有活人在啊!我要吃飯!吃飯!!沒飯也行,隻要是能吃的都可以啊!”
為了攝取足夠令她活動起來的能量,她也隻有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和疲憊無力,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死寂的牢房中靜靜地回蕩著她的話語,偌大一個空間內竟沒有絲毫回應。
詫異地呆愣了一瞬,神無暗勉強轉過頭,看向自己兩側的臨近牢房。但這一看之下卻令她愈發地摸不清狀況了。
因為,在這一排隻有鐵欄杆相隔的無數牢房中,竟然隻有她一個人?!
強撐著無力的身軀坐起,她訝然地發現就連對麵的牢房中也是空無一人的。
……這是什麼狀況?
嘴角一抽,她突然有種『是不是又穿越了』的錯覺。
但就在此時,一個輕微、卻真實存在著的腳步聲,突兀地自彼端出現,漸行漸近。
她略略偏過頭,然後便看到了那個手持蠟燭、逐步靠近的模糊人影。
當兩人都看清了對方的時候,卻不由得雙雙愣了一下。
來人約莫在十三四歲上下,膚色白皙,容貌清秀,但那對純黑的明亮雙眸卻更為驚豔,宛若天上的繁星都聚在了這兩片夜空之中,同時閃爍其中的那點燭光也映得愈發柔和。
“你是……”神無暗最先反應過來,一雙血眸緊緊地鎖定了這溫柔得模糊了性別的美人,“誰?”
美人的表情似乎有些錯愕,但很快便溫柔地笑了,緩步靠近她所在的牢籠。“真是奇怪的孩子,身在這裏卻還不知道我是誰嗎?你是剛來的?”
她疑惑地皺起了眉,上下打量眼前的美人。風格獨特的衣服,再加上那種奇怪的紫色麻繩腰帶……是那家夥近年才拐到的吧。
“但是現在是訓練時間,大家都出去了。”沒有在意她有些失禮的注目,美人語調溫柔,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燭台,“如果不參加訓練的話,今天的食物可就沒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