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觀刀下的女孩,臉色卻稍有好轉,手臂上的暗色光華愈發地加深了。
“你是可以吸收查克拉的體質?”鬼鮫眯起眼,突然把手一抬,重新將鮫肌扛回肩上。
她鬆了口氣,一邊結印解除身上的防護,一邊解釋著:“可以這麼說吧。”將八歧那隻吃貨徹底與自身融合之後,她也可以通過接觸來吸收對方的查克拉了——這勉強算是件好事吧。
鬼鮫失望地歎了一聲,伸手安撫同樣失望悲傷的鮫肌。難怪小姑娘對他的大刀有恃無恐啊……原來如此。
顫了幾顫渾身的深藍倒刺,鮫肌沒精打采地耷拉出瘦了一圈的舌頭,像極了被主人遺棄街頭的流浪小狗。
心中微微一動,神無暗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把忍刀,然後大大後退了一步,避開鮫肌向自己咬來的大口。轉過身偷笑了兩聲,她在手心聚集出一團查克拉凝結體,在距離鮫肌幾步遠的地方上下拋玩著。
方才還一副惡犬樣的鮫肌立刻大變性情,轉頭看看主人明顯不在狀態的神色,又轉頭看看那團漆黑的查克拉,悄悄伸長帶有小骷髏頭的把手,纏繞到了那條細弱的胳膊上,開始貪婪地吸食起查克拉來。
待女孩手中的『飼料』被鮫肌吸收得幹幹淨淨,那把性格多變的大刀也饜足地伸出舌頭打了個飽嗝,撒嬌地在她的手下蹭了兩下,這才戀戀不舍地回到原主人身邊。
鬼鮫也早已注意到了這番景象,不由地額角一跳:把他的鮫肌當小狗來看的,她還是第一個。不過看到自家大刀難得的歡愉模樣,他也就不打算多說什麼了。
她拍了拍手,抬頭望向午後的柔和暖陽。
嘛,每天攢點查克拉喂鮫肌似乎也是件蠻好玩的事。
“剛才你用的那種遁術,是血繼限界嗎?”鬼鮫從身上拿出繃帶,開始為不情不願的鮫肌纏繞成傷員狀。
她坐在地板上大大地打了哈欠,將半個身子靠在木質欄杆旁。
“不是,是我自創的。”
驚訝地抬眼看了她一眼,鬼鮫有點不信:“自創的?你才多大啊!”
“我……”她側過臉看他一眼,從鼻子裏哼了聲,“不告訴你,反正別把我當小孩看就對了。”
“哦~你該不會,是一個披著蘿莉皮的老婆婆吧?”鬼鮫刻意笑得惡劣,聽說女人都是特別在意年齡這種事的……
出乎他意料的,黑發的女孩隻是再次打了個哈欠便轉身趴下了:“隨你怎麼說……下次再打過。”
鬼鮫尷尬地撓了撓臉頰,這下,他是真的拿不準她的年齡了。
……
悅耳的門鈴叮咚叮咚地響起,鬼鮫轉眼看看睡得正香的女孩,認命地站起身來,去給來人開門。
“請問這裏是幹柿鬼鮫先生的家嗎?”
鬼鮫一聽到這聲音,就立刻精神起來,連帶著臉色也好了不少:“這裏就是!訂做的東西你們送來了嗎?”
“是,請先簽收……哦,對了,東西有點多,直接搬到空地上去嗎?”
“不不不,麻煩了,放到院子裏就可以了!”鬼鮫的語調飛揚,顯然是心情極好。
猩紅的雙眸驀地張開,神無暗撐起身子,小聲地呼叫某隻多功能術古的名字:“可可隆,過來。”
“陛下——您找我?”術古背著大大的鍋鏟一溜煙地跑到她麵前,揉了揉芝麻大小的黑鼻子。
看著毛茸茸的術古,她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極其惡劣的笑容。招招手示意術古靠近,她低聲地將自己的要求說給術古聽,說完之後還大力地拍了拍術古的小肩膀。但她的大力也大不到哪裏去就是了。=皿=
“樂意為您效勞,我的陛下。”可可隆恭敬地一鞠躬,然後將身後背著的鍋鏟隨意地向後一丟,便屁顛屁顛地照著她的吩咐離去了。
血色雙眸略微一轉,她理了理略微淩亂的長發,然後撐著身體坐到走廊邊,看鬼鮫一人指揮著一大群快遞公司的職員將包著外殼的遞送物品逐一搬到院子裏,直到整個有訓練場那麼大小的院子都被擠得滿滿當當,他的那張鯊魚臉上才終於浮現心滿意足的表情。
“這些是什麼?”神無暗指了指院中形狀、高矮、大小都有眾多種類的包裝盒,好奇地發問道。
看她一眼,鬼鮫心情很好地扯下其中一個包裝盒,開心地向她展示著內裏圓柱形的透明水族箱:“我從小就夢想著能開一個水族館,可惜後來卻踏上了忍者這條道路……如今,我的願望終於能小小地實現一下了!”
“……那可得恭喜你了。”在看到那水族箱的瞬間,她的瞳仁極小幅度地收縮了一下。
沒有注意到她細微的異樣,淡藍色的鯊魚臉上緩緩地浮上一抹紅暈:“其實,我房間裏就有這樣的水族箱。鼬桑老說我有病,喜歡睡在水族箱裏,但我隻有這樣才睡得安穩也沒辦法啊……也許是因為潛意識裏把水當做安全的母胎了吧……不過在開了水族館之後就不一樣了,有好多好多魚和我都是睡在水族箱裏的,那樣鼬桑也不會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