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保護啊?”她苦惱地點了點額頭,半晌才想出了最好的答案,“應該沒有那個必要吧。因為,強者是不會有錯誤的,錯的隻會是弱者而已。”
錯就錯在,她原本的信仰太脆弱了。
她突然狠狠地拍了自己一下:口胡,當初還在那團亮光前麵誇下海口說要超越它,怎麼現在就開始悲春感秋了?有這個時間想東想西,還不如好好看書呢!
然而,一隻手就那樣搭在了她的肩上:“好,你通過了!”
神無暗疑惑地回頭:“什麼通過了?”
英氣十足的女武士一挑眉,“當然是拜師測試啊!別擺出那副傻樣,也不嫌丟臉。”
“什麼?要我和你這個暴力的婆婆……萬一你把怪力傳染給我怎麼辦!”她大囧。
“……”一陣沉默之後,單刃突然笑了起來,還特溫柔的那種,但不知為何神無暗就是覺得一陣陣不亞於泉奈黑兔子的寒意上湧,“原來,不願意和我學習劍術……嗬嗬……就是這個原因,嗯?”
她立刻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該死的臭丫頭!別想就這麼算了!”一暴怒的吼聲直衝雲霄,震得旁邊戰場打得正歡的炮灰部隊都要集體倒地,“今天叫了幾次禁詞啊?!別以為我會放過你!不讓你見識見識劍術意修的真諦,我就不是女人!”
“……這麼凶,誰會把你當女人啊。”
……
暴力場麵,少兒不宜。
————
緊緊地把全身都裹進風衣裏不敢見人的神無暗一邊為自己治療著,一邊飛快地從矮幾上收割甜點,動作快準狠得叫人歎為觀止。她身旁黑發女子的眼角自坐下後就沒停止過抽搐。
“……有那麼誇張嗎?”她無奈地撐著額頭看向裹成一卷的風衣。
神無暗憤憤不平的聲音從裏頭傳出,有點沉悶:“有本事你自己試試。”
“嗯?”比起武士,此時的單刃更像是女王,隻發出一個音節就再次擊敗了手下敗將。
沉默了一會,神無暗咽下滿嘴的糕點,出言提醒對方:“阿婆,我事先告訴你哦,我以前可是從來沒摸過劍的。”她唯一用得慣的就隻有手術刀解剖刀各種刀……=
=。
鳳眸一挑,“前幾天的那把短劍呢?”
“……那個能用出正·常·的·劍·術麼。”她咬牙切齒地道。
“怎麼不行?”出乎她意料的,對方居然拿一種非常鄙視的眼神看她,“難道你不知道,我走的劍意道路是最特殊的嗎。”
她無辜地指控。“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話音才落,二人同時囧:怎麼盡說些沒營養的話……
單刃輕咳一聲:“多說無用,實踐出真才。明天我們就去戰場最中央,讓你稍微感悟一下。”
神無暗隻覺得一下子頭大了。需要感悟的神馬最難學了行吧?!而且……
略微正了正臉色,她從風衣中鑽出腦袋,“再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我的意念不能摻雜進攻擊的命令,否則……會死的。”
單刃側過頭想了想,推測道:“應該是,意念摻進攻擊的命令之後,不能用其它的能量形式吧?”
對她推測到這一點,神無暗也不覺得奇怪,隻能點頭——對方好歹也活了那麼多年,飯不能白吃對吧。不過這句話可不能說出來……
思量了一會,黑發女子輕輕闔上鳳眸。“現在,對我釋放殺氣。”
安靜。
“……這個,殺氣……要怎麼放?”神無暗一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又鑽回了自己的風衣中。
幸好已經對她的囧言囧語有了一定的免疫功能,單刃抬手拂去額角蹦起的十字路口,極力忍耐:“算了,就像你平常對我的稱呼……那樣,想想你最討厭的稱呼。”
最討厭的稱呼啊……
神無暗閉上眼,點著額頭不住地想著。
‘女鬼啊!’這個不要。
‘儈子手,儈子手!你這個惡魔……’=
=也不要。
‘小心,別讓那個怪物聽到了。’……就沒點正常的嗎?
‘……與其說是大是小,還不如說……單薄。’……薄?
‘或者說,扁平。’扁、扁平?
‘哈!正因為貧乳才叫你貧乳啊!從貧乳國前來傳播貧乳文化的貧乳王!’……很好!
單刃突然感到空氣中流淌出一股不一樣的氣氛,陣陣濃烈得堪比福爾馬林溶液刺鼻氣味的殺氣從那件不停顫抖著的黑色風衣中溢出,幾乎快要將屋頂都掀翻。
“……”饒是她鎮定自若,如今也完全不能控製自己的麵部神經了:這不是釋放得很好嗎?
然而就在這樣的要緊關頭——
“喀嘣”
像是被按了開關一樣,所有的恐怖氣息都被收回,單刃頓覺不妙,連忙從位置上站起。
那件黑色風衣狠狠地蠕動了幾下,然後被人從裏麵拉開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恰好能容一個人頭通過。
單刃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突然,一個頂著黑色長發的腦袋一下子鑽了出來,甜美可人的臉上依稀還有之前被狠狠修理過的痕跡。而那雙神秘莫測的血色雙眸中閃爍的淚花更是……
等等,淚花?
“嗷嗚——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換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