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影蓮疑惑地看了看周圍,出聲問道:“巫女大人,怎麼在這裏停下了?水之祭壇還沒有到吧。”
“你再仔細看看。”銀發巫女搖了搖頭,提醒道。
“這,這是……”璀璨的金眸驟然睜大,驚訝地看著孤島上的景象。
“怎麼樣,我很好心吧。”矢倉撫了撫左眼下延伸的長長傷痕,笑意盈盈地望向島嶼中央孤立無援的高大建築,“知道你們是在找水之祭壇,我就讓三尾把它帶到這片海域了哦,還為你們省去了不少麻煩呢。”
紫紅色的雙眸以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紫眸少年幾遍,最終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如此啊。”
“那麼,”矢倉忽然翻身一躍,將背在背後的長長鉤子狀武器抽了出來,頂端的綠色花朵對準悠閑觀賞風景的銀發巫女,“現在我可以要求你們族中拿著我火扇的人和我一戰嗎?”
聽到這話,暗的雙眼一下子亮起:她早就發現神影蓮的武器有些不對了,怎麼看怎麼像曾經看過的某些圖上,斑斑兔子拿著的武器啊!果然,有紅果果的JQ啊!
定定地看了紫眸的俊俏少年幾秒,銀發巫女輕哼一聲轉過頭。
“拒絕。”
矢倉少年的表情一下子糾結起來,悶悶不樂地重新放好自己的武器。“……什麼嘛,要不要那麼小氣的。”
“要打也可以,但不是現在。”看到他的表情,銀發巫女漠然著表情補充了一句,“我們還要對付看守水之祭壇的元素精靈呢。”
“嘛,好吧。”矢倉少年重新坐回礁石上,伸手向他們揮了揮,“走好不送哦。”
“為什麼這麼說?”輕輕蹙眉,巫女敏銳地捕捉到對方話語中的異常,“水精靈性情溫和,不會有太大麻煩的。”
而對方隻是無辜萬分地攤手聳肩。
“我也不知道,不過似乎是出了什麼狀況,”紫眸中狡黠一閃而過,此時的矢倉倒是像極了那些等著看別人出醜、童心未泯的少年,“那些精靈都異變了哦,顏色變成血紅色的呢。嘻,該不會是被霧隱村的血霧時代給染紅了吧?這個笑話挺好笑的。”
閉上眼,不知是想了些什麼,銀發的巫女沉默了半晌才慢慢站起,卻是對著暗他們開了口。
“我們走吧。”
異變?神無暗默然無語地看了一臉無所謂表情的紫眸少年,該不會是這個家夥弄的吧……
“暗,”在確信他們的談話不會被遠處的矢倉聽到之後,神無光淡淡地開了口,“你會使用結晶中的力量嗎?”
哈?她一噎,有些不明白。
“……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深知這種事情不是他能解釋清楚的,銀發的巫女也就放棄了說的打算,卻完全忘記了人類是有好奇心的這一事實。
“切……每次都說一半的話。”她不滿地嘟囔著。不過不滿歸不滿,她還沒有傻到違抗這個表裏不一的家夥。
隨著幾人的逐漸深入,那個閃耀著血色光芒的祭壇也是越來越近了,近到所有人都能聞到空氣中彌散著無法揮卻的血腥氣息。
不過在場的人都不是沒見過血的善良茬,自是無視了這般無毒無害的氣味,更有甚者如某暗,貪婪地呼吸著這陣陣對她來說甜美若甘泉的香味。
“純淨的水啊……竟然被汙染成這個樣子。”巫女臉上的寡淡表情終於略微變了,在冷清之中還夾雜著不可忽視的憐惜,“就連力量也不純粹了,還必須得用火之結晶的力量去淨化才行。”
……為什麼她一句都沒聽懂呢?
她無奈地扶額。
“暗,淨化和收取水之結晶由你來做。其餘的交給我們便可。”銀發巫女一錘定音。
KUSO混蛋!她憤懣地罵著,卻也隻得無可奈何地答應了。
“HAI,嗨~”
神無暗轉身,扯了扯蠍的衣袖,小聲問道:“要不要試試那個?”
一直麵無表情的蠍終於勾起一抹微笑,帶著他自己也不甚明了的情緒。
“當然了,它可是我們共同研究出的啊。”
她蒼白的臉上微泛起一絲紅暈,向來奔逸的思維忽然聯想到:共同研究出的≈生出的≈她和蠍的孩子……咳咳!她在想什麼!這種東西有什麼好聯想的!!!
紅發少年的嘴角一抽,忙將她推了出去,以遮掩自己有點尷尬的臉色。
“快點去吧,別磨蹭。”
“嗯。”她應了聲,來到一行人的最前方,作為第一個進入那圈血色結界包圍區的人。
早已成形、嚴陣以待的水精靈們驀地睜開有幾分不真實的血色眼睛,無數道堪比刀刃鋒利的目光紛紛投向這個踏入它們領地的人類。
她心下一橫,用力地一蹬地便以極快的速度向前飛躥而去,相比一年前她的速度,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別。
一雙雙浸染著血色的眼睛在一陣亂轉之後,所有的水之精靈忽然全部飄身上前,顯然是想將她的念想扼殺在搖籃中。
“土遁·土流壁。”隨著紅發少年的聲音淡淡響起,一麵巨大的土牆出現在她的周圍,一些運氣不太好的水精靈撞上克製水元素的土牆,便立刻有部分解體。不過更多的水精靈則是明智地放慢了速度,然後將目光轉向後來進入結界的三人。
不過托這個土遁的福,神無暗毫發無傷地衝過了水精靈的第一道防線。
接下來就很簡單了,她隻需要避開少量注意著她的水精靈,或者直接殺死。總之不管用什麼方法,隻要到達祭壇頂端就可以了。
她突然有種玩網遊的錯覺——自己是個法師隊裏的肉盾兼醫生,而另外三個遠程係的家夥則是輸出強大的法師,她隻需要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害,完成副本任務就行了。
囧。
好吧,她的本質果然還是沒有變——囧貨一隻。
手心聚起黑色的查克拉,模仿出醫療忍者才能使用的查克拉手術刀。在徹底打散一隻血色精靈之後,她繼續向著不遠處的台階衝去。
其實,她的天賦不比任何人差。這一點她自己也十分清楚,她缺少的隻是成長的時間。
這從她可以逐步複原出自己從未見過的忍術就能判斷出來。當然,和她的智商也有很大關係。
絲毫不羞愧地誇讚了自己一番,她臉色凝重了些許,向後回望一眼,恰好對上紅發少年的琥珀色雙眸。稍稍一頓,她的左腳才緩慢地踏上不知材質的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