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的想法不被人所理解……這也是很正常的。但神無暗什麼時候在意過別人的看法?什麼命運,什麼注定,什麼預言,什麼無法逃脫的詛咒命運,都是人給自己加上的枷鎖!當相信了自己戴上枷鎖的時候,那麼就真的被所謂的命運籠罩生死了。而我……是不會成為這其中的一員的。因為我是,神無暗啊。”
隨著最後一字的吐出,漆黑如墨的雙眼在刹那間變得血紅,其中還有隱隱的黑色線條恍若有生命似地緩慢遊動。
“你好了沒?”紅發少年冷靜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她的世界中,“那隻尾獸,就要發動攻擊了!”
瞬間,所有亂躥的黑色查克拉平複了躁動,就像由一支剛從森林裏衝出的野生虎狼之隊,一下子變成了百萬的雄師大軍。
“這裏已經可以了,外麵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她難得正色道,隨後在自己內心世界的中央閉上了雙眼,以便更好地感知那股作亂的源頭,消除力量的暴走。
瑩藍色的查克拉線也似乎有些被黑色侵染,變成了有些黯淡的灰色,但線另一端的紅發少年卻無暇顧及那麼多了。
“身體素質還可以……但是總歸沒有傀儡機關,就是有些不順手,大概是第一次用活人的緣故吧……也是,對手是尾獸啊,普通的機關應該也奈何不了。那就,直接用純粹的能量碰撞好了,反正那黑色查克拉的特殊性質以及龐大的容量,應該不會比尾獸差到哪裏去吧。”
蠍心念一動,一個小型風暴似的查克拉能量團便無聲無息地從暗的身上浮現,然後驟然變化出人柱力尾獸化的通常形態——術語,第一階段、尾獸衣!
但是那件屬於暗的黑色尾獸衣上,卻是沒有顯現出任何尾獸的特征——沒有尾巴,一條也沒有。而且,人柱力的尾獸衣是紅色:在顏色上的不同是最為顯而易見的。
“這是……”守鶴突然有些奇怪地尖叫出聲,一雙比例不協調的豆眼中黃色光芒明滅不定。
蠍毫不理會守鶴的反應,而是抓住這個機會,發動了攻擊。
在他的完美控製下,暗的身法簡直比瞬身之術還要詭異,幾乎在瞬間就掠到了守鶴的狸貓尾巴旁邊。
像一條無首無尾之蛇的尾獸衣上,突然發出數道觸手似的東西,在守鶴尚未來得及分散本體之前,牢牢地困束住了它。
“啊!好痛好痛!這種熟悉的腐蝕……你,你是……”
守鶴的尖叫還未結束,另一個聲音就以輕柔但不容忽視的力道,一字一頓地說出了下麵的幾字。
“一尾守鶴,封!”
護在一行三人身旁的防護罩突然像玻璃般碎裂,與此同時,先前跪坐在沙地上的銀發巫女手上瞬間多出了一把樣式古樸、流光美麗的長杖。在說完最後一字時,從銀發的巫女身上、以及那把長杖的杖身上,迸發出了無窮無盡的光芒,幾乎蓋過天空中的太陽。
“嗚哇哇……不要……我不要被封印……”守鶴突地大哭起來,其聲音之尖銳叫人實在難以入耳,但它的聲音最終還是愈變愈弱,直至完全消失。
那個有著沙土身軀、紫色神紋的龐大狸貓,就這樣毫無反抗能力的被一句話變得越來越小,最後化為了一顆帶著“封”字符文的圓球。
蠍一愣,頓時神色有些怪異,連手上的查克拉線也悄無聲息地斷去了。
沒有了他的查克拉控製,暗的身體一下子癱軟下來,不過也算是重獲了自由。而那件處處不無神秘詭異的尾獸衣,也像是從未存在過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滿地被腐蝕的瘡痍以及暗遍體鱗傷的身體。
尾獸衣,對宿主的傷害不是沒有。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