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手指又是一顫:森林……木葉隻有一個死亡森林吧?還喂兔子?
他無奈地抬起手,勉強按住一跳一跳的額角。
“暗,把刀放下先,別以為我沒看到。”
“切,才不要呢,”她在自己的不知不覺中傲嬌了……“這是很重要的事。”
嗯?鼬的表情略有變化。一般她說是重要的事,似乎就真的會發生點什麼——比如,某次她在自己房間裏不知搗鼓什麼,說是重要實驗,不許任何人打擾,結果後來發生了大爆炸。
……這次不要這樣了吧。但願。
“又想弄出什麼麻煩事來?”鼬壓了壓火氣,維持麵癱形象。
她委屈地撇嘴:“尼桑就那麼不信任我?要知道我是很拿手這個的。”一邊說著,她還舉起了手中的解剖用刀。
這話不假,事實上她在前世的十幾年裏,有大半時間都是握著解剖刀和試劑管過的。
十六歲的生命,被各種實驗占據——人體解剖,活性藥劑,生化□□等等。
嗬……殘忍?藐視他人生命?
不不不,她絕對是充分尊重他人生命的,而且隻有在她的實驗台上,才能做到真正的“人人平等”,不是麼?
死了之後,再是顯赫或者卑微的身份都灰飛煙滅——這,才是真正的平等。
鼬的心立刻七上八下起來,就怕她的手一個不穩——“你先把刀放下再說。”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自殺呢,鼬很是陰鬱。
“YADAYADA!”她狠狠地搖頭,舉起刀就往右手臂切去。
熟悉的金屬切開血肉的聲音,她不禁仰頭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吟。
然後她被狠狠敲了一下。
鼬動作利落地拍開她拿刀的手,將那把沾有血液的刀奪了過來。
但是就在傷口出現的刹那,血液就停止湧出,熟悉的酥麻感從傷口處傳來,然後她就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小小的口子在幾秒內迅速愈合。
挫敗地開始揉頭發。又是這樣,又是這樣!這種恢複速度,還是不是人類啊?!害得她連最基礎的人體實驗都無法進行!
鼬的表情依舊淡然,一言不發。這樣的景象見了不止一次,自然淡定。
待她從被打擊的深淵裏爬出來時,她不禁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身旁之人上。
“尼桑~”
“尼桑~幫我個忙吧,尼桑~”
兩眼閃著事實上並不存在的淚花,她在心裏為自己默默打氣:神無暗,你要相信自己的絕招——蘿莉(偽)的奧·義!
“尼桑尼桑尼桑……”
“……”對麵之人隻是沉默。
她見狀撇嘴:“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
依舊沉默。
“尼桑,”她終於鬆了口氣,討好地笑開,“來來來,放幾個火遁……放心,我不是想自焚。”
鼬也莫名地鬆了口氣:隻是火遁而已……比以前那些離譜的要求好了不知多少倍。呃,你要問具體內容?咳咳,鼬曰不可說,不可說。
“火遁·豪火球。”
宇智波家的人,果然喜歡這一招——麵對著查克拉的赤色火焰,她詭異地想到了這句話。
這一次,她沒有做出任何閃避的動作。
鼬特意控製了火球的大小和熱量,讓其不至於會傷到自己。她的心裏突地湧現出異樣:今世有這樣的哥哥……似乎,還不錯……吧。
火焰詭異地沒有將她吞噬,而是在她的皮膚表麵不停地嚐試突破。除了比平常熱了不少的環境溫度,她倒真沒有什麼不適感。
突然,她聽見了身邊傳來的輕微脆響,有如什麼東西炸裂的聲音。她頓時感到全身的毛孔都被打開,似乎身上的舊皮已在火焰中慢慢剝落,就像蛇的蛻皮再生一樣,一種全新的清新感從四肢百骸緩緩流動到她的心髒部位。
正當她想要細細地辨別這奇特的舒適感時,它就如退潮般消失不見。
詫異地睜開眼,她發現周身的火球不知何時已自動熄滅了。
……這是什麼狀況?她抬起手,死死地盯著那白皙了不知多少倍的膚色。
這一世的她,雖然和前世沒有太大變化,但膚色卻是全然不同的——前世是略顯病態的蒼白,而這一世卻是微帶暗黃。
但是,她現在看到的,卻是……比以前更加蒼白的膚色?
難道真是蛻皮?
她蹲下,撿起一片褪下的“皮”默默思索。
還來不及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思考,她就被體內突然多出的氣息吸引了注意力。
這個是……她眯起眼,一半的精神進入內心世界,伸出精神觸須靠近那絲氣息。
查克拉?!
被火燒還有增加查克拉的福利?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她疑惑萬分,但轉而想到自己杯具的查克拉總量,頓時怨念叢生。
就這種水平她要怎麼混啊還說要世界末日呢還沒去曉就被OVER了怎辦怎辦時間越來越緊迫這麼弱的她如何利用曉不行不行一定要想辦法……
瞥了一眼幾乎要發黴了的女孩,鼬很是貼心地幫她把燒下來的東西全部堆在一起,包好,最後脫下外衣給她披上。
嗯……外衣……哈?!外衣?!!
她木然了。
自己肩頭披的不是自家親愛的尼桑的外衣是什麼?這件外衣底下的不是她的果體是什麼?!?!?!
宇智波暗:……